第一章 绝尘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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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绝尘殿,姑姑把我交给了大师姐—清芳,并跟我说“以后你就是绝尘殿的弟子了,一会叫清芳先带你去后山安顿,姑姑有事还需下山一趟”,说着就往山门外走,片刻又停下来跟大师姐说“要不就把她安排到初心一个屋,正好她俩表姐妹,好相互照顾。清芳啊,以后我经常不在门派里,我这两个小丫头还劳你多多照顾”,大师姐笑答道“锁心姑姑,您这就见外了,她们都是我师妹,您不说我也会照看的。再说您不每回回来都给我们师姐妹捎很多佳人苑的胭脂水粉嘛。”,姑姑又转头跟我说“我有一女,是你表姐,名初心,比你大一岁也在派内,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找你表姐”,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大师姐长得眉目清秀,步履沉稳,严然一副绝尘殿大弟子的做派,从跟大师姐的谈话中,我知道姑姑是绝尘殿的右执事,掌管派内所有产业,经常会不在山上,一路上我大师姐给我讲着绝尘殿的布局,进了山门,就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正后方一个魏延壮丽的大殿矗立着,大殿上有用大隶题的“绝尘殿”三字,大师姐跟我讲大殿一般接待各大门派客人用,或者门派召开紧急集会用,说完大师姐指着大殿台阶下一方打鼓说“鼓声响起,全部派内弟子都要到广场集合。”,广场两边分别是藏书阁和研习室,平时看书就在研习室,然后我们从大殿左边绕过大殿往后走,后面是一个个打坐的石墩,大师姐告诉我,卯时起,在这里打坐2个时辰练习内功,午后就到前面广场统一练习剑招,晚饭后的时间自己安排。话说完我们就到了一排排屋子面前。
大师姐,领着我到第二排第三间屋前停下,轻叩门扉,屋内随即想起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谁呀?”,大师姐答道“初心,是我,清芳”,然后一个脸圆圆,很讨喜的姑娘就来开门了,“大师姐,什么事?”,大师姐道“这是你娘带回来的你的表妹”,初心听完拉着我的手就转圈圈,“早就听说我有个表妹流落在外,如今终于找到了”,说完细细的打量我,摇头说“太瘦了,还黄不拉几,心疼死我了,不过以后你放心,有你表姐在,保证饿不死你”,说完去屋里抱出一堆吃食给我,有糖腌梅子,瓜子,点心…,最重要有冰糖葫芦,表姐看着我一直盯着冰糖葫芦,就去用手取下一颗放进我嘴里,我一直以为冰糖葫芦是甜的,原来它甜是甜,但里面夹着酸味,酸酸甜甜的。我心里感叹到原来冰糖葫芦是这个味道的,但这并不妨碍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把它列为我最爱吃的食物。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习武生涯,我有了自己的两身青色弟子服和一个证明身份的木牌,上面刻着“绝尘殿弟子初尘”。在随后的学习里我知道原来我们绝尘殿创立不过8年时间,是江湖正派里的一个小门派,派内全是女子,掌门叫林妙音,是个剑痴,常年在绝尘山坐忘峰研习剑诀,江湖上有流传说掌门是从江湖第一大门派少阳派叛出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目前有两代弟子,清字辈和初字辈,清字辈大多是一些被男人伤透心的女子,清芳师姐除外,清芳师姐是不甘愿嫁于人为妾,而选择入派的。初字辈大多是一些孤儿。最重要的教义是“清心寡欲,不可与男子有染,有违者废除武功,鞭六十,逐出师门”,我接触过的男子就蒋晓乐和蒋大,所以我对男子没有什么好感。
我发现初心不止贪吃,还喜欢八卦。有一次,她神神秘秘的说“知道掌门为什么规定不可与男子有染这条规定不?”,我摇摇头,然后她左顾右盼后,凑近说“咱们掌门以前是少阳派大弟子,剑法造诣很高,拿过青峰会魁首,当年的奖励是用纯钢制成的越女剑,现在还在掌门手里拿着,当时少阳派掌门都很欣赏她,她和现在少阳派大弟子王清越,他夫人-少阳掌门之女叶离以前是青梅竹马,因为她们都喜欢王清越,王清越最后选择了叶离,掌门愤而自愿闯少阳派后山的万箭阵自请出派。好一个为爱成痴的奇女子。”,我好奇的问“什么是青峰会?”,结果初心一脸嫌弃,用手点了点我的额头说“你这个榆木脑袋,真不开窍,抓不住重点,我是在说掌门的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我板着脸说“本门第十条教规妄议掌门鞭二十,你还违背了第十一条妄谈爱情禁食两天”,初心连忙说“别,别,别,禁食我最受不了,不说了,不说了,不过青峰会那是个仅次于武林大会的很盛大的峰会,武林正派各门各派年轻一代弟子都会参加,以拿到魁首为荣。每5年1届,掌门就是10年前的魁首。据说当时她一手少阳剑法剑挑各大门派的青年才俊。迎来无限欣赏和嫉妒羡慕恨的目光。我们现在才刚内息入门,要想参加,我估摸着得等到10年后吧。据说我们门派的《绝尘十八式》就是从《少阳剑法》的奥义而来。可是我现在连基本的《云浮决》和《绝尘入门剑法》都还没学好。哎,任重而道远!”,初心一愁我就笑出了声,“表姐,这样严肃的表情不适合你这张讨喜的脸。”,“也是,我虽然才9岁,可是也不想长大了以后是个苦瓜脸。”,然后就上床睡了。
表姐说的《云浮决》我知道,这本修炼内功的秘籍名气太大,据说是当时云浮派的云浮老祖所创,共三部,炼成有排山倒海之能。百年前,《云浮决》第一部不慎流传出来,江湖上,所有门派内功心法全都换成了《云浮决》,无他,练它三,五年相当于普通心法十年之功。可惜的是自从这次秘籍泄漏后,云浮派从此在武林销声匿迹,武林人士想得到第二部,第三部无从寻起。
转眼在绝尘山上的日子过去十年,这期间我练《云浮决》内力有所小成,在内功为基础下刚练成《绝尘十八式》,它不亏为掌门所创立的剑法,剑法灵活逸然,只适合女子练习。表姐就没那麽幸运了,她只练到十二式,不过行走江湖也是够了。这十年间也发生了不少大事情,第一件事,就是少阳派掌门过世,由大弟子王清越接任掌门,并传授掌门令牌,少阳神剑和《少阳神剑决》,据说少阳神剑是少阳先祖偶得一块天外陨石打造而成,据说剑气都能削石如泥。第二件大事就是5年前清芳师姐在青峰会拿到排名第三,后出门历练去了,除非门派紧急召唤,可在外历练5年。凡我派弟子参加完青峰会,出众者都有机会出山历练。我那么苦练剑法,一是想见识一下青峰会,二是想出去历练,我呆在山上10年了,山上的日子虽然静好,但是我人生才刚刚开始,有无限精力和好奇。
在绝尘殿,每次只有门内大比和重大节日才能远远看见掌门,掌门是一个孤高冷艳的女子,从不展笑容。在左右执事中分外出众,我就在想当时王清越是怎么做到放弃掌门的。难道真应了表姐说的“一旦权力和爱人起冲突,男人一定会选择权力,古有陈世美,今有王清越”,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对了,左执事是个长得平淡无奇的女子,她掌管教内一切事物,尤其喜欢惩戒弟子,一旦弟子放错,从不手下留情。我们都管她叫“虎姑婆”。师姐妹们最喜欢右执事,因为每次都会带回来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非常喜欢我姑姑,据说她在10年内把门派所属的布庄开遍了大齐,每座城都有布庄的分店,并且前年已经成为皇商。每次我和表姐提到姑姑都是满满的自豪感。
转眼就到门派大比,这次会从初字辈弟子中选择武功最好的10名弟子去参加青峰会,初字辈的人里,初蕊是入门最早的,也是最早练成《绝尘十八式》的,果然她不出意外的拿到第一名,让我意外的是初一,平时表现的很平庸,到最后拿了个第二名,我拿了个第三名,剩余七名也陆续选出。表姐堪堪拿到第十名,这并不影响她兴高采烈到手舞足蹈。
临出门,历练归来的大师姐给我们讲了大齐的城镇分布和各大派别所在地,“当今武林正派有少阳派,昆仑派,一笑门,清湖帮,灵药宗和绝尘殿,反派有九叶派,烈火门,寒冰宫和欢喜宗。所谓反派就是行事为正道不耻,所用武功招数阴毒。大齐开国不足百年,开国皇帝原是前朝大周的大都督,后因国君沉迷炼丹,耽误国事,导致民不聊生,遂起兵造反,杀前朝皇帝于前朝都城中州城,后立都城随州。随州以北,有边城燕州城,驻扎着雍王三十万大军,以固边疆;随州东北部有宁州城,宁州城外有长白山脉,是寒冰宫的所在;随州东南有正陵城;随州南部有中州城,少阳派在中州城的少阳群山中,而绝尘殿在随州和中州交汇的绝尘山;中州城东南有闵州城,一笑门坐落在闵州城;中州城南部有滇城,是邪派第一大门派九叶派所在;中州西南有一城名少华州,是烈焰门所在;中州城西北部有一座城叫西州城,城外有连绵不绝的昆仑山,而昆仑派就坐落在昆仑山脉中。西州城和少华州统称西域;而云浮派已隐世,所在不得而知;欢喜宗从来就是很神秘,神出鬼没,目前不知所在。清湖帮是一群草莽,掌管漕运,帮主是田莽,娶当朝宰相张清之女为妻,说到张清就不得不提当今朝堂局势,先帝驾崩前,当今皇帝姬满年幼,才三岁,就由太后垂帘,宰相监国,并任命4位辅政大臣,并给雍王封地燕州和燕云十三州兵符,无诏不得离开封地。现在我们来讲各大门派的武功和标识,少阳派喜爱穿白衣,拿着剑,头插木簪,善剑;昆仑派,也是白衣,提着剑,善剑但是头后发冠上拖着一条白狐狸毛;一笑门,门内弟子声音洪亮,穿着暗红色弟子服,他们善使音波功;灵药宗善医,弟子一般武功不高,轻功很好,即使这样一般江湖人士也不敢得罪他们,走在江湖谁没个头痛脑热的时候,何况中毒,况且灵药宗的人很是护短;九叶派绝技九叶毒针,中毒针者,内力尽失并且中毒,生不如死;这是天下第一暗器,他让你没有内力逼不出毒来,唯一办法就是躲开毒针,连灵药宗都没能在短时间让你恢复内力的方法,况且还有九叶神功,九叶绵掌,九叶轻功,九叶派开山祖师蓝九叶是跟云浮老祖一个时代的人,不过云浮派专修内功心法。所以九叶派和云浮派是江湖最古老的门派,九叶派弟子喜好以2片竹叶装饰头冠;烈焰门的绝技烈焰掌,中此掌者心脏如烈焰灼烧,内力弱者瞬间吐血身亡,弟子额前纹有烈焰,因地处西域喜爱以动物毛皮为衣;寒冰宫绝技寒冰掌,中此掌者会全身发冷,等内力耗尽就瞬间把人冻成冰块,不过这些绝学非掌门或掌门嫡系不能传授;欢喜宗顾名思义,喜好采阴补阳的双修之法,弟子善用迷药,春药,解毒,轻功天下一绝,弟子喜好穿红衣,欢喜宗为我派死敌,我派清字辈三个姐妹被他们掠去,苦于他们神出鬼没,而找不到他们的老巢;好了,这些都给我劳记下来,我去禀告师傅,明日出发,你们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要赶在五月十八号之前赶到中州城参加青峰会”。师姐妹一起到“是”,然后各自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