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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呛了一下，反倒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小姐，听说二小姐也要去，我是怕……”

“在你眼里，我真的那么没用么？”顾亦然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眼睛，把目光放到辛夷的脸上。

辛夷被看得有些发毛，慌忙摆手，突然来的压迫感令她无所适从，她心中有些发毛，何时自家小姐的目光竟然如此骇人？“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怕，怕二小姐难为你。”

顾亦然收起自己的目光，重新放到书卷上，了然道，“看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无用？既然如此，那日你随我一起去。”

“小姐？你说的是真的？”辛夷大喜过望，她已经数月没有随顾亦然一同出门，今日自己直言竟然有了这么个机会。难不成小姐终于发现，是谁真正的待她真心？

“自然是真的，你也跟在我身边不少日子。这也是我第一次正式参加京城的活动，可给我打起精神，不容有错。”顾亦然漫不经心的吩咐着，其实带谁去她并无所谓，两个丫鬟，若是全部像主自然是最好的。

转眼到了上巳节的日子，这日顾亦然身着一袭淡紫色罗裙，裙角有片片花丛，随着莲步微移，花丛就像被轻风吹过一般，亦真亦幻。身披淡蓝色的薄纱，更显得整个人宛如仙子，腰间一条奶白色的织锦腰带，杨柳细腰盈盈一握。三千青丝梳成了一个追月髻，用一根沉香木的簪子插住，沉香木的香气若隐若现，与这身裙装彼此呼应。手上带了一个暗香盈袖手镯，镯子上有一个镂空的花囊小笼，里面可以放入香丸。整个手镯藏身与宽大的袖口中，只可闻道其香，未见其由。这个镯子是她给自己留下唯一的一件饰品，是穆洪山送给她的，只要闻到着镯子散发的芬芳，仿佛爹爹依然陪在自己身边。

顾亦然走到府门，恰巧遇到也要前去赴宴的顾雪凝，以及二房的庶女顾雪枝。顾雪凝看到顾亦然微微一愣，转眼柔弱中带着笑问道，“没想到嫡姐竟然也有雅兴前去参加宴会，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顾亦然脚步都没有停留，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前日还卧床不起的妹妹，今日便生龙活虎才是让人意想不到。”

顾雪凝瞬间小脸白了又白，红唇颤抖的说不出话。一旁的顾雪枝谄谄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