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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老的神秘宝箱和珍藏材料拿出来后，大部分先收在西廊下的小库房里，李老慎重地加了锁，让人把一些待用的材料放到了工案所在廊下的料架上，还有一个小盒子，他亲自珍而重之地抱着。

成老见都齐活儿了，也不多话，只说：“老李，就这个形制，我用骆绒，你用紫毫，各做一个，毛量再减减，松扎后尾部粘合到笔管接头。”

“好，”李老眼馋地瞅了一眼成老的宝贝材料，坐下来直接就是干活，“Cici你帮忙再看看其他的。”

“嗯嗯，要得！”Cici二话不说，先取出一个桌面多用小三角架，把手机支好，找了个能拢住两位老人的镜头角度，又夹上个运动镜头，调整为近拍成老。户外便携套装终于派上用场了！

Cici悄悄问李老：“这个紫毫是啥呀？有什么特点？”

李老边做边说：“山兔背毛，以前用得多，现在金贵了，几种合用的兔子少见的缘故。这个毛软而有韧劲，书写时很不错，就不知做这个刷子怎么样。”

Cici呼了口气，觉得有点不对。“李老，不知我猜得对不对，这个刷可能得用更软的毛，刚才说的扁平刷更适合紫毫。”

李老立马停下手，飞快地将纯紫毫配成五紫五白，用来做斜头圆刷，又用一小份纯紫毫做扁平刷。

李老刚开始做斜头圆刷，成老的骆绒刷就完工了。Cici拿过来试触感，马上轻呼一声：“好棒！天哪天哪，太柔软了！”

成老笑而不语，李老羡慕地说：“这毛金贵啊！幸好是做笔，要是做别的，价钱就吃不消了。”

成老拿过小份的紫毫，比对着设计稿问：“小章，你示范一下用法。”

Cici莫名地拿出自己的化妆刷套装，取出一支扁平刷，点上眉粉，在手背上示范。

成老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我要帮你改个细节，你看着。”

Cici立马排排坐，乖乖看成老表演。只见他将可爱的小紫毫快速捶平，纯用理毛修毛的手法，制出笔头的正确形状。与原设计不同的是，扁平刷的一头尖而薄，一头微圆且稍厚，从毛端的侧面看，有一个极小角度的三角形。尾部切平、安入笔管后，成老继续快手修毛了几十秒，看得Cici合不拢嘴。

这什么神仙手法啊！啊啊啊！惊了！神了！我勒个天！Cici把所有知道的感叹词不要钱地在心中吼了出来。

“还没过水活儿，你先试试。”成老递过来。

Cici小心百倍地拿着扁平刷，轻轻在眉毛上掠了掠。

⊙▽⊙

这感觉！前可晕后可勾，业界大发明了啊！

“成老？我可以试用一下眉粉吗？”Cici问。

成老笑说：“可以，过水活前我再洗干净就是了。”

Cici连忙轻刷眉粉，用纸巾加了点乳液撸掉原来画的，对着小妆镜画眉毛。

稳、准、柔，完美！

Cici心中有数了，认真地对成老说：“这个设计改动是前所未有的，我打算为您申报个小专利，您看？”

成老一乐：“哈哈哈，这点改动就专利了？而且这个笔设计者是你呀。”

“嗯——”Cici想了想，“那这样吧，这次的化妆笔刷咱们共同署名，申请单项专利按每个人的技术贡献排名字前后，如果李老和其他人做出改进的，也一并署名。我也建议，您自己的收山之作需要单独申请专利。”

“化妆笔就按你说的，”成老淡然一笑，“毛笔嘛，只要刻上我成某人的名字就行，我们这圈子可不兴专利啥的。”

Cici尊重加慎重地说：“好，都听您的！”

李老一直专心制笔，山崩而不动，但听到“收山之作”时，手微微一抖，马上停下来，等了好几秒，再继续进行。

随着几支试样诞生，Cici和成老、李老一起确认了每种笔的用料和工艺细节，笔管设计也根据现有材料进行了调整。

Cici工笔画技能在手，心痒难搔，借了一支勾线笔，就重画起了设计稿。时渐正午，负责放饭的学徒几次来问，李老都摆摆手让他们先吃。

成老见Cici画得疯癫，也是画兴大起，同样执了笔，开始画自己的收山之作。

Cici的手机几次振动，她都仿若未闻。李老在一边也是暗暗点头，觉得这是可造之材，心想：要是小姑娘愿意跟我学制笔，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虽然开始得有点晚，但好在有画功，有设计底子，还是可以培养的。

“叮咚！李老强烈的收徒愿望触发隐藏任务：拜李老为师，学习古法制笔工艺。”

可爱的系统突然按门铃，吓得Cici一抽抽，手中的笔一歪，顿时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