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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个。”孟婆随手从供台上拿下一盘糕点。

“可是阿娘跟我说不能吃神仙的东西，神仙会生气的。”

“没事，这个神仙的东西随便吃！”孟婆吃了一个糕饼，又拿一个递到湘真嘴边。

“张嘴我喂你，啊——”

湘真乖乖张了嘴，嗯，神仙的东西真好吃。

“好啦，饿了吃这个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阿娘会来找你的。”孟婆给了她一条手绢便离开了。

孟婆刚走，月老仙人就出现在湘真身后夺过了她的手绢。

“你是谁啊？你为什么要拿我的东西？”

“你刚刚吃的是我的供奉。”月老凑近了吓唬她。

月老把手绢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微微一笑，揣进了自己怀中。

“你这个小不点，喜不喜欢刚刚那个姐姐啊？”

“喜欢。”

“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有阿娘啊，阿娘说不能随便跟人走……”

“傻孩子，我带你走吧。”

那时候湘真不知道，自己的阿娘已经躺在地府阴册上好几日了。湘真被月老仙人带回天界，由月老仙人教着牵红线，可是月老一走她就拿着红线编手链，那段时间在她手下发生了许多狗血恶俗的大型连续剧，大师兄隐秀告状后，月老仙人恨铁不成钢，无奈孟婆喜欢这小崽子，就把她送去太上老君那里，软磨硬泡才求老君收下她，就是在老君座下认识了江有汜这个神孕之子。

“我觉得，老君选他是因为他性子不温不火，好拿捏，如果真的选个人中龙凤，太有思想我们也把握不了。”江有汜喝完茶在旁边执笔工作，为了众神的优越感和仪式感，神界的一切行事方式还是遵从古代规则。

“也是，这个南木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像个朽木。”

“朽木不可雕，明明是老君说你的话。”江有汜阴阴地盯着湘真。

“哼！我才不是朽木！”湘真在阎罗殿中气十足地大喊，拂袖而去。

“有汜君对湘真仙子真好。”高华抱着一摞册子放在阎罗桌上。

江有汜没有回应，吩咐高华撤掉茶具，高华摇了摇头偷偷叹气，阎罗殿又要灯火通明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