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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不知道又从哪弄的糖……唉……”林若冰拨开糖衣，往嘴里填了一颗，无奈地弯了嘴角，“嗯，是我喜欢的柠檬味。”

自从那日在办公室撞到慕泽晖，安蔓茹就再也没去找过林若冰，她和班主任提议再选一个语文课代表，何启楠自告奋勇，苏叶笙也就同意了，林若冰知道后，没多说什么，于是每天收发作业的担子就落在何启楠身上。

何启楠本身对课代表的工作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这么做完全是想知道安蔓茹怎么了，她和林老师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但无论何启楠怎么问，安蔓茹就是不说。何启楠想借着课代表的身份问问林若冰，她总觉得自从林若冰来到学校后，安蔓茹一天比一天反常。

一次下课，何启楠取过作业后在办公室磨磨蹭蹭，思考该怎么开口，林若冰见何启楠好像有话说，体贴地把门关上，拍拍何启楠的肩膀，问：“启楠，怎么了？”

“林老师，不，林阿姨，我有事想问问您？”

“哦，什么事？”听到何启楠叫林阿姨，林若冰还以为她想问慕沐的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何启楠和安蔓茹对沐沐都很好倒是真的，尤其是何启楠，比安蔓茹还要上心。想到安蔓茹，林若冰的眸色暗了暗，这孩子好多天都没和自己说话了。

“林阿姨，我是想问，茹茹这些天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问？”何启楠提到的是安蔓茹，林若冰有几分惊讶。但更惊讶的是，何启楠居然来问自己。

“因为，有一天茹茹从您这里回去，眼眶红红的，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一声不响地趴在桌子上，然后晚饭也没吃。再后来，茹茹就和我们班主任提出再选个课代表，说平时学习太忙了。但我觉得根本都不是，现在她是不用收发作业了，可我也没见她学习啊，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座位发呆，再就看着窗外发呆，她以前很爱开玩笑的，可现在一天比一天沉默，我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实在不知道她……林阿姨，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多？”

“没关系，你接着说。”

“然后我就想啊想，终于想到她那天是从您这回去后变成这样的，我就想着说不定您知道。”

“嗯，我或许知道一点。”

“能和我说说吗？我不想看茹茹不开心。”

林若冰叹口气，说：“可能，安蔓茹对我有些失望吧。”

“为什么失望？”

“我说不好，这些天我也在想，她是不是觉得为人师表应该自尊自重些？但我其实……”

话还没说完，苏叶笙来找林若冰商量期中考试的事，何启楠虽然想继续问下去，但时机不合适，只能抱着作业出去了。但她总觉得，林老师对这件事的理解，可能和事实有偏差，她很了解安蔓茹，绝对不会这么想林老师，可貌似林老师确实不知道安蔓茹是为什么，问题在哪里呢？那天回去后，安蔓茹好像还问过自己，慕叔叔什么时候去国外谈生意——

“楠楠，上次你爸不是说慕泽晖要去国外谈生意吗？怎么还没去？”

“哦，我不知道哎。好像前阵子慕叔叔先去了趟外地吧，就把出国的事搁下了，可能是这两天回来，休整下再出国。”

“哦，刚回来，怪不得。”

“怪不得，怪不得什么？”

“小别胜新婚。”

然后何启楠就看见安蔓茹自嘲地笑笑，一直到今天都一言不发。

何启楠把这些细节都想起来了，想了一千种一万种可能，就是没想到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