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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的确没有人会愿意死。

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至少居贤与杜放都有着舍身压阵的觉悟。

好在，不知为何，秦珩终究是放弃了报复宸极。他在重明海域的海底深渊安顿好明祉的尸身后，便抱着明祉自杀离世。

“故事书”翻到最后，所有“书页”都化成光点消失不见。

小树苗的叶子变回了原本的大小，涿光那双明镜般的眼眸也渐渐黯淡下来。

他本以为，“故事”的结局应该只是明祉断情丝、舍性命、以身殉道，却没有想到……秦珩也是个可怜的痴情人。

帝休收回叶子时满心忐忑，它小心翼翼地出声问涿光：“你怎么了啊？”声音里的奶气都不自觉地加重了，两片叶子还如同人的手掌一般摇了摇。

涿光抬眸看它一眼，又垂眸叹息道：“我好像，有点心疼。”

叶子抖了一抖，帝休似乎受到了惊吓。没过多久它又似乎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两片叶子的尖儿挨在一起。

它安慰道：“你心疼什么啊？这就是个天道傻儿子为情所累，虽有救世之大功德，却终究不得善果的故事……你想开点就好。”

涿光无奈，“可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心里难受得很，或许是为了明祉，或许也是为了秦珩。

帝休就怕他想不开，连忙摇摇叶子，说话岔开他的心神，“想不开也不成啊！你现在要进入宸极了，再晚可就赶不上最好的‘投胎’时机了！”

涿光下意识问道：“还真赶着去投胎？”

他脑海里的画面“猝不及防”又清晰了一段：

似乎是他走在路上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他自己觉得没什么，有个约摸舞象之年的小少年却顺势伸手抱紧他的腰，气冲冲地吼撞人者：“走那么快还不看路，赶着去投胎啊！”

小少年凶得像头炸毛的小狮子，吼得撞人者连连道歉，不敢回嘴。

回过头来看向他时，小少年却是笑如暖阳，又黏又无赖。

小少年抱紧他的腰不肯放手，还明目张胆地拿手指挑逗他腰侧的敏感之处，嘴里赞叹道：“老师这腰，我抱着刚刚好，难怪我自打八岁那年见了你就老想着亲近你呢，嘿嘿……”

涿光有种捂脸遮羞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