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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萧锦航还大着胆子调戏他——

趁他不注意摘了他的黑框眼镜，嘴里说着：“程老师，你摘了眼镜也不好看啊，有点丑！”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嫌弃，趁他看不清就扑过来亲他的嘴。幸好他躲开了，只是被蹭到了嘴角。

但是这也足够让他生气了。他严厉地警告萧锦航，若是再乱来，他就要去教别的学生了，萧锦航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比如，晚饭过后一起打羽毛球时，萧锦航故意把羽毛球拍到犄角旮旯里，就为了让他去找，拖延时间，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或者，明明是萧家的家庭聚会，萧锦航却非要他一起去参加。他不答应，萧锦航就张开手脚成“大”字堵在门口，哪怕挨了萧奶奶的骂，挨了萧爷爷的打，嚎啕大哭也不肯挪开。

最终萧奶奶和萧爷爷都妥协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参加萧家的家庭聚会。席间他如坐针毡，萧锦航却如同一位绅士为他添菜加饮料。

那周到妥帖的照顾甚至让他暂时忘记了，萧锦航才八岁。

八岁的萧锦航会在妹妹想抱他的时候挡在他面前，还伸手推开妹妹，生气地说道：“程老师是我一个人的，就算你是我妹妹，你也不能碰她！”

八岁的萧锦航会在挨了萧奶奶的骂过后抱着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道：“除了妈妈，程老师就是我最重要、最喜欢的人了。”

八岁的萧锦航也曾因为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导致作业没写完，被他告状到萧爷爷那里，挨了萧爷爷一顿打，痛得嗷嗷叫泪汪汪，却还要扑到他怀里求安慰。

萧锦航手上使劲儿抱着他的腰，嘴里说道：“我好疼啊，程老师，爷爷打得好狠！都怪你，是你害我挨打，所以你要给我抱着，不然我还要哭！我把鼻涕都蹭到你身上！”

哭完之后，萧锦航还挂着满脸泪痕，顶着一头乱毛，就跟只小狗似的，撒娇耍横不许他和朋友通信聊天，说朋友都对他不安好心，还要他等十四年。

“十四年后我就到了法定可结婚的年龄，到时候我娶你好不好？程老师，你就答应吧，嫁给我，我不嫌弃你比我大啊。我知道求婚得送玫瑰花和戒指，你先答应，我后面补上好不好？”

萧锦航喋喋不休磨得他敷衍了一句“等你长大”，便带着满脸泪痕笑开了花，也不管该娅小世界里他们所在的国家压根儿不允许同性结婚。

但是——

八岁的萧锦航在路上遇见女同学时，也可以甜言蜜语夸小姑娘可爱，哄得小姑娘笑容满面。

等到小姑娘走远了，萧锦航就转过头来抱紧他的腰，跟他吐槽同学脑子笨长得丑，还笑着说道：“程老师，你不要吃醋哦，我只喜欢你一个。”

他装作生气，“这话你跟所有的女同学和女老师都说过吧！你奶奶都告诉我了，你从小就会花言巧语哄女孩子开心，现在连我这个男老师都骗！”

萧锦航便着急了，“我跟她们都是说着玩儿的！我要不是在她们身上试了那么多次，有点把握了，哪敢对着你开口说这些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