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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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门外躁动的声音逐渐缩小,到最后连贡生的议论声都听不到。
所内的一众百户皆是一愣,目目相窥,这闹得是又是哪一出,还是说门外的那帮贡生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想迷惑他们打开百户所大门一探究竟,借机一窝蜂的冲进来?
最终都是将目光放在艾玉的脸上。
艾玉从堂内走了出来,说道:“开门吧,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组团刷债主去了。”
守在门前的校尉一手提着出鞘的绣春刀,神色警惕的瞧了下门缝,心有余悸的道:“大人,要不还是再等等吧。”
“无妨,打开便是。”
校尉点了点头,可仍旧有些不放心,便找来张梯子,翻过墙头,小心翼翼的打探了一番敌情。
刚才还堵在门外的一帮贡生,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又有一群吃瓜老百姓对着锦衣卫衙门指指点点。
忽然,大门被推开了,出来了一帮锦衣卫,喋喋不休的碎语顿时骤然一紧,望着黑云滚滚的天色,个个都脚步匆忙赶着回家收衣衫。
围观的百姓前脚离开,千户大人就带着一干校尉,一路小跑而来。
恰是时候,知府大人也带着一帮衙役,彼此在百户所外碰了头。
他们的到来都在艾玉的意料之中,来的第一句话问的自然是那帮无法无天的贡生。
艾玉摊着双手,轻描淡写的说道:“走了。”
彭磊神色怪异的看了下艾玉,贡生闹事可是件极为棘手的难题,并非像他说的这样轻松,眼前的百户所闹腾的跟菜市场一样,不难想象半个时辰前,这里曾经历了些什么。
杜知府可没心思关注锦衣卫衙门,而是追问道:“贡生都走去哪了?”
“回大人话,这个卑职确实不知,推开大门时就发现他们已经不在了。“
杜汉堂自然不信,你是事发当事人,你会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又道:“数百号人,前一刻还围堵百户所,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卑职真的不清楚。”
杜汉堂见艾玉不肯直言相告,只能退主求次道:“去了哪个方向?这点可算知道吧。”
艾玉又说道:“大人,我锦衣卫百户所都让那帮贡生砸成斩首示众的菜市口了,换做是大人你,你会冒着生命危险趴在墙头观察他们的去向?”
杜汉堂盯了艾玉片刻,带着一丝不甘叹息道:“此事非同凡可,艾百户可不要因为此事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大人,下官的确不知道这帮读书人的行踪。”艾玉顿了顿,给杜汉堂提议道:“大人,不妨去问问街上的百姓,兴许他们知道。”
与此同时,城中如意楼二层花房内。
正值尽兴之际,紧闭的房门让人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