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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局内。

苏晨和克莱儿站在传送阵中央。

索托斯将一本书拿在手上，开始念咒。

随着咒文的推进，传送阵开始散发荧光。

一些来自异界的力量将将苏晨和克莱儿的头发衣裙扬起。

苏晨忽然感受到一种引力，将他往下拽。

随后眼前一片黑暗。

……

这是一个阴暗的空间。就像失去了所有星系的宇宙一般。

无数数据像纵横交错的洪流一样环绕着整个世界，散发着微弱的的荧光。

这些光线的亮度太低，并不能照亮视野，反而让这个空间显得阴冷。

苏晨和克莱儿悬浮在空中，睁开眼睛，那些数据洪流就倒映在他们的瞳孔中，迅速滚动。

随后那些数据用极快的速度排列，一些消散于黑暗。

还有一些数据围绕他们聚拢，渐渐在在无尽的黑暗中铺出一条路的雏形。

没过多久，一个曲折繁复的阶梯在在他们面前铺开。

黑暗而空荡的世界，这条向上的阶梯像悬崖上的独木桥一样单薄。

“克莱儿，通往命运空间的路上还有一个梯子吗？”苏晨问。

“不知道，我去的时候没有，不过每个人的命运空间是不一样的，也许你的有梯子。”

“那就先沿着梯子走吧。”

两个人顺着梯子往上走。

没过多久，苏晨停下。

“这里怎么会有血迹？”

“血迹？”克莱儿看过去。

一个殷红的原点落在阶梯上，有些斑驳，不是很明显，在这个孤寂黑暗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克莱儿：“好奇怪，难道以前有人走过这条路？”

苏晨道：“也有可能是那个存在的血迹，他比我们先来。”

克莱儿：“不可能的，那个存在的血，哪怕只是一滴的百分之一，都不可能只有这么点。”

苏晨：“如果是召唤者的血呢？仔细想想，我们似乎并没有看见那个召唤者，在那种情况下，召唤者根本没有时间在我们眼皮底下溜走，想来那个人很可能已经被侵蚀了。”

克莱儿：“有这种可能性。”

两人继续走。

过了很久，那个梯子依然没有尽头的感觉。

苏晨停下了。

“我们很可能在重复刚才的道路。”

卡莱尔：“怎么可能重复，我们不是一直在往上走吗？”

“你看，这是刚才的血迹。”苏晨指了指地上一个殷红的斑点。

克莱儿：“也有可能是两个不同的血迹。”

苏晨摸了摸口袋，本来想拿一支笔，却摸出一张卡牌。

红桃A。

“不愧是魔术师，连我都没能察觉。”

——这个肯定是索托斯偷偷放在他身上的。

随后他将那张牌放在地上。

“接下来继续往上走，如果我们再次看到这张牌，那就可以肯定我们在重复之前的路。”

两人继续前行。

没过多久，果然又看见了那个殷红的斑点和红桃A。

克莱儿不解：“我们不是一直在往上走吗？为什么会走回来？”

苏晨问：“你听说过潘洛斯阶梯吗？”

克莱儿：“没有。”

苏晨：“以你的智商，我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你只要知道那就是一个走不到头的阶梯就行了。”

克莱儿不服：“你解释一遍，我听着。”

“潘洛斯阶梯是一种几何悖论，找不到最高和最低点。在三维世界，维度是直线视的，所以不存在潘洛斯阶梯这种悖论结构，而在更高维中，这种类型的结构则能够存在。你听懂了吗？”

克莱儿：“……”

“举个例子吧，一副画中的人物永远不可能将画纸叠成纸飞机，所以纸飞机这种东西对于二维生物来说是种不可能存在的结构，而对于更高维度的我们，纸飞机则能够存在……”

“算了，你还是把我当智障吧。”克莱儿打断了他，“你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做就好。”

苏晨想了想，“再看吧，这里应该不是我的命运空间，历史上似乎没有人经历过这样诡异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