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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墨五有些难为情的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开口。

“我曾带人去烟雨楼里看过竹姑娘的琴音与舞姿，却是上乘。每次只要是她的场，高朋满座，都城里的达官贵人哪个不是为其一掷千金。而且，竹姑娘清新脱俗，确实不像风尘女子。”

“看来，我不在的半年里，你们生活得很得意，都会逛青楼了？是想烈域打磨一番？”

千墨夜挑眉，看着面前红了脸的墨五，心想，到底不过是未经的男人，稚嫩得很。

“没有没有，主上，只是为了调查而已，我就进去看了看。”

墨五连忙否认，本来自己的本事就不如其他几位暗卫，去烈域很可能有去无回啊！

“不然呢？还想干些什么？”

此话一出，墨五的脸红了白，白了红，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看他这副模样，千墨夜也没了逗弄的心思。

“罢了，除此之外，再无他事？”

墨五想了想，连忙摇摇头。

“那就退下吧。”

墨五转身准备离开时，千墨夜又开口，“军中的那名奸细调查得如何了？”

“回主上，暂时没有什么收获，只不过按照目前仅有的信息来看，这名奸细或许和丞相府有些关系。”墨五开口。

“丞相府？君丞相？”千墨夜语气之中带着疑问。

“确实，那名奸细在都城与各大家均无什么瓜葛，唯一联系也仅仅是和君丞相家的一个下人有些亲戚关系，还是那种八竿子有些打不着的亲戚。”

墨五来了都城许久，也不像以前那般无趣了，也开始学会了说一些俚语，听到这话的千墨夜一瞬间有那么一丝哑然想笑。

“继续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不论是谁，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千墨夜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充满了狠辣嗜血之色。

“是！主上，属下告退。”说完，墨五转身离开，突然又回身说了一句。

“主上，那竹姑娘虽是青楼女子，但却是卖艺不卖身的，从未接过客，据说仍是清白之身。”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句话，只是觉得今日的千墨夜似乎对这女子有一种不一样的特别，而且并不是针对敌人的那份特别。

“知道了。”千墨夜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摆摆手，墨五识趣离开。

千墨夜思绪繁杂，自从知道她是青楼女子之后，整个人充满了戾气，倒无关清不清白，只是单纯的不喜。

而且，他总觉得这里面透露着古怪，却又不知究竟哪里不对，只能作罢，不去再想。

无尽漫长的黑夜中，将军府一片静谧，墨夜陷入了自己的梦境之中，在梦中，年少的他和一女子追逐在花草丛中，泛舟于开满莲花的池塘中。

女子低头轻嗅莲香，带着丝丝笑意，千墨夜的心是愉悦的，在这次梦中，清晰得看到了女子的脸庞，渐渐从君月变成了那位所谓的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