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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作品:《 海面又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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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从车库出来后宫晨风绕从雪莲花店那条街走。女老板正在店内做开店准备。经营店铺真是用心,宫晨风心想。

开过花店后他上了高架,往学校方向去。

刚进教室就看到穿着黑色夹克头戴鸭舌帽,趴在第一排桌子上的许辉,他像是睡着了,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更显煞白冷艳。

课堂已经过去一半,许辉依旧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宫晨风时不时瞟他一眼,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时他动了动,抬眼看着讲台上的宫晨风,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张扬轻浮的笑,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宫晨风的脸。

十分钟后下课铃响起,宫晨风收拾电脑和书本,向学生交代课题研究题目后快步走出了教室。他先是回了一趟办公室把书本放好,然后走出办公室往学校车库走去。不出他所料,许辉果然正站在他的车旁边,嘴里叼着一支烟。

宫晨风无奈只得从车尾绕至主驾驶。

“宫老师,你这是在躲我吗?”许辉抽了口,然后痞笑道。

“是的,我不想碰见你。”宫晨风解了车锁,坐进主驾驶。

“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在课堂上时就注意到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虽然他用了遮瑕膏,但是淤青还是很明显。

宫晨风看也不看他一眼,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时,车门突然被许辉打开,他很迅速地骑坐在宫晨风的双腿上,一把抓住他的白色衬衫衣领。

“宫老师,你没听到我问你话吗?我问你你的脸上的伤哪里弄的?”

宫晨风抬眼看着他,由于距离太近,他能感受到许辉炽热的鼻息和剧烈起伏的胸口。“和同学你有什么关系?”

“这么好看的脸蛋被破坏,就是在践踏我欣赏的艺术品!老师你身穿的西装,戴着的眼镜,说话的声音,身上的味道,在我眼中都是艺术品。”他把脸埋进宫晨风的颈窝里,深深地呼吸着,感受着他身上的味道。

“从我身上下去。”宫晨风目光看向四周,时不时会有学生从前面不远处经过。

“你再说话我就往后扬,到时候车喇叭响起来吸引围观群众可不能怪我。”许辉邪魅一笑,坐直身体,右手插进宫晨风的西装裤里,左手捏住宫晨风的下巴。“宫老师你顺了我一次,我以后再不烦你,好不好?”他咬着嘴唇,眼里噙满淫意。

宫晨风刚要开口说话,许辉右手猛地用力,强大的力道作用在宫晨风的大腿上,他吃痛不由得张开了嘴,许辉立即吻了上去,舌头来回在宫晨风的口腔里打转,宫晨风吞了口口水,一阵异物感在喉咙里作祟,他大力推开许辉,许辉笑笑顺势爬到副驾驶上。

“你给我吃了什么?”宫晨风抹抹嘴,抡起拳头恶狠狠道。

“哎哟宫老师你变得好凶哦,真是吓死我了。”许辉轻笑一声,舔了舔嘴唇。“吃了会让你更男人的东西啊,这不是什么坏东西吧?我说过我喜欢老师,可是老师你又不喜欢我,我只能自己下点功夫咯。”

“你给我下去!”宫晨风怒气冲冲,一拳就挥了过去,不过力道明显不如平常,身体开始变得燥热无力。

许辉躲过宫晨风的拳头,看着宫晨风气得发红的脸,不由得捧腹大笑,“哎哟宫老师啊宫老师,我骗你的你还当真了?拳头使不出去力和药有什么关系?怕是你刚才被我那么一摸那样一亲身体软了才是,我哪有什么药喂你?那是我刚才吃的糖果,瞧把你吓得。”

宫晨风瞪了他一眼,心里也怀疑刚才自己吞下去的东西到底是何物,这许辉油嘴滑舌,不知道嘴里吐出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转身整理整理衣服,掏出湿巾仔细擦了擦嘴唇,后有仔细擦了擦手,扔掉湿巾后双手握住方向盘,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下去。”

“哎哟宫老师,你还真是伤人啊,当着我的面用湿巾擦嘴,难不成这是你的初吻?”

“我叫你下去!”

“不下,除非你答应和我睡觉。”许辉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

只听宫晨风冷哼一声,偏头打量许辉一眼,眼底是猜不透的狡黠。他发动车子缓缓开出学校。

许辉别过头看向窗外,一丝诡谲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

“哎哟老师你是要带我回家吗?”许辉头靠在车窗上,懒洋洋地斜坐在座椅里,他侧着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宫晨风。“老师你真是冷淡,待会儿在床上可不要这么冷淡哦。”

宫晨风看也不看他一眼,直视前方的双眼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深邃悠远。

车上了高架,一路朝北开去。驶离高架后上了主城辅路,最后开进一条植被茂密无人修缮的旧小路。虽然此时正值正午,但该地树木高耸茂密,天空被遮得严严实实,风轻阴凉,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车子停靠在小路深处一高大梧桐树下,往左走五米是一条河道,河道中央有一处小沙洲,沙洲虽小,却长了几株红花夹竹桃,如今正是花期,花朵正努力舒展。

“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难道宫老师——”许辉坐在副驾座里伸长脖子打量四周,除了几只水鸭子和野鸟弄出来的动静,周围一片寂静。“宫老师喜欢打野战?”他挑眉一笑。

宫晨风冷哼一声,迅速下车后就把车门锁了,许辉见状试着推了推车门,已经锁死。他扭头看着往后备箱走的宫晨风,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后抬头环顾车内一周,又翻找车内储物箱,没有任何利器。猛地一抬眼,只见后视镜中宫晨风手握撬胎棍朝他大步走来,随即一把拉开车门,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右肩胛骨已遭受撬胎棍重重一击,幸得好他反应快将身子往主驾驶方向躲了躲。而后宫晨风举起撬胎棍又重重砸向他的腿,一把拽住他的右手手臂将他从车里拖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右手经宫晨风用力一扯骨头便脱了节,右腿也疼痛不已。

在许辉准备从地上爬起之际宫晨风又举起手中的撬胎棍狠狠地砸在他的肚子上,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剧烈的痛楚让他冷吸一口气,肚子拧作一团,五脏六腑似乎已被震碎,胃里一阵胃酸泛起,他双手抱住肚子大口大口地干呕起来,眼里噙满泪水,浑身动弹不得。

“谁找你来的?”宫晨风面无表情道。

他咳嗽几声,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老师你就这么不想抱我吗?”

话音刚落撬胎棍又再次重重地落在肚子上,顿时肚子剧烈绞痛胃酸翻滚,嘴里大口大口吐出苦水。方才眼里噙满的泪水因为疼痛止不住落了下来。

“学校里就没你这号人物,你以为我不知道?”宫晨风道。

“我怎么……会知道…你知不知道。”许辉吃力道。“我只是想让你抱我而已。”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盯着透过梧桐树叶斑驳洒下来的阳光。“我觉得我快死了宫老师,你一定会杀了我的对吧?那死前你能抱我一下吗?”

宫晨风俯看着他,脸色煞白无血色,内脏可能有些许受损,但不至于死掉。他重新举起撬胎棍,想一击命中许辉的头颅,然而就在他将撬胎棍举过头顶时,一阵晕眩让他眼前一黑,他吃力站定努力眨了眨眼,又甩了甩头,想借此赶走这莫名的晕眩感,然而并没有用,愈演愈烈的晕眩让他头重脚轻,一个重心不稳他跌坐在地,随即失去了意识。

见宫晨风倒下后,许辉不免松了口气,他动了动身子,浑身疼痛无比,便懒得再动。他看着躺在一边的宫晨风,心里不由得侥幸一番,幸得这药效作用发挥及时。不然他许辉可真要死在这荒郊野岭了。“下手真是够狠啊!”他吐了口口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宫晨风边上提起他的衬衫后领,将他塞进后备箱中,又从后备箱的工具箱中找来胶布绑住宫晨风的手脚,然后封住嘴。将撬胎棍放回后从宫晨风的裤兜里掏出车钥匙,回到主驾驶开车离开。

药效过后宫晨风从剧烈的头痛中醒过来,他稍微动了一下头,强烈的阵痛让他有点恶心想吐,他的头部在来这里的途中遭受过撞击。在试图活动身体后发现自己四肢无力,这是之前无意间吞下的药的后遗症。

四肢虽然无力,但好在健全。他这样想到。

手脚分别被铁链锁住,铁链从他的手腕和脚踝延伸至床的四条腿,他大字型躺开,身上衣物完好无损。

这是一个十分狭窄的房间,或者说是书房。四面墙壁都装置着悬空书架,这些书架从离地面二十厘米处开始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一排排整齐地钉挂在墙上,上面整齐地放着各种各样的书,旧的封皮已经剥落,纸张也有些许泛黄。新的倒是为数不多,看样子房间的主人经常翻看这些书。

房间唯一的出口,一扇相当低矮的门,约摸一米的高度,镶嵌在一堵墙的右下角,门上贴着一张做旧的泛黄牛皮纸世界藏宝图。

睡的地方与小门相对,中间留出大约一米的距离,床头旁边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有一个相框,里面是许辉的照片。照片应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许辉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整个人白净俊秀,坐在树荫下笑得甚是开心。

房间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来自书桌旁边一盏暖光落地式台灯,瓦数不高,房间显得有些昏暗。由于眼镜不知去向,他看东西略微模糊,在努力眨眼缓解眼睛干涩之际,许辉猫着身从那个低矮的小门里钻了进来。他穿着一件黑色连帽卫衣,下面是一条水洗牛仔裤和一双白色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