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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前，实验班打了鸡血一样，榜首成了每一个人的目标。翁敬依旧特立独行，他苦心钻研每一类考卷的小题分值，力争门门低分过线。

翁敬翁戒的初中异常强悍，他们几乎所有初中同学都进到市一中去了。所以当期中放榜那天，大家对翁敬产生了莫大的改观。

“之前一直私底下喊你学霸，对不起。”田甜主动道歉，“你其实压力挺大的吧？”

翁敬被她眼里的关爱糊一脸，硬扛着受下了也没有澄清的意思。

只有刘澈还嘻嘻哈哈：“你哥也是神人，他怎么做到门门六十的？是不是有些其实是五八五九被老师救了一把？”

他依旧不敢当面调侃，只得采用迂回策略跟翁戒叨叨。

然而翁戒这天竟然不做声了。

陈海燕在那周的班会课上抄着张成绩表进教室，大动干戈地调座位。按她一开学就说过的，依照成绩排。

先前众人对此有不少猜测，以为会像期中考试座位那样，按名次从教室门口一个一个排过去。谁知完全不是这样的。

她手里的成绩表，确切来说是名次浮动表，标注的是每个同学在年级里的排名浮动。比对月考和期中考，向下为负向上为正，按这个数值大小再排了一次名。翁敬毫无意外名列末位。

倒数八名坐头排一字排开，肉眼可见地会成为接下来课堂上的重点关注对象；正数八名坐中间两列，方便同学向他们提问。剩下的时间不多了，陈海燕看大家兴致不高都磨磨唧唧地搬桌椅，干脆放过中段同学一马，照身高排在其余位置。

“等下次月考后一定不饶你们，”她拿磁石把名次浮动表贴黑板上，“但这次你们得要心里有数。”

话音刚落正好铃响，她就利利索索走人了。

翁敬坐第一排当中，他身后正是程念。一下课他就转身，递给程念一本数学教辅：“说好的赌注，做了不会的可以问我。”

程念呆滞两秒，从桌肚里摸出一本《拿破仑传》，“我记得我们赌的是总分来着？”

此话不假。

翁敬作为一个即使不看也有人把名次分数告诉他的人，并没有养成看榜的习惯。所以他当然不知道在他都放水放到开闸的情况下，程念总分还能比他低。

即使是这样程念的名次进步还是名列前茅。她的月考低到什么地步，翁敬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