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啜泣声接连，不知是谁先起的头。

哪怕知道是假的也好，这终究算一份原谅。苦等八年，等来的是赝品也认栽。

噩梦是不是能够以此为终结？

手机铃声响起，是出租车到楼下了。

张云舒做个深呼吸，随手抹两把脸就出门。好在她与母亲一样，天生丽质，不爱涂脂抹粉，否则就是鬼片现场。

翁敬翁戒送到楼下，帮翁父把皮箱抬进后备箱。

两人目送着道别。等车都开得要没影，实在冷得直跺脚了才准备回屋。

“翁敬——！翁戒——！”不料远处那车又调转回来，小姨的声音穿透冬日凛冽的寒风，一把揪住两人，“等等！”

出租车再度停在面前，坐后排的张云舒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我就说包怎么这么沉呢，新年礼物忘给了！”她递出一摞厚厚的影集，很难想象她那只铂金包能有如此之大的容量，“拿好咯——新年快乐！”

太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翁敬翁戒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该回什么。等他们朝尾气大喊“新年快乐！”时，出租车已经消失在初一凌晨的夜色中。

影集有些重，翁戒分一半给他哥抱着。两人没在寒风中多墨迹，先后大步窜上三楼窝进房间。

手脚冰凉。澡堂不用想，定是早早关门了，再开张起码得初五过后；热水器里倒还剩热水，但至多只留有够泡个脚的水量。

两人对视一眼，翁戒先移开眼神，掩饰性地清清嗓子：“……你有没有听过物理课上讲的，做功增加内能？”

翁敬点头：“简而言之，摩擦生热。”

须臾，某人嚎叫：“嗷！你那冰爪子，别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