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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蛮顿了顿，继续道：“刚刚太后挑选了四样宝贝，正好适合几位才人。琴、棋、书、画，刚刚代表四位。那么几位才人商量一下，谁先来选？”

戴红玛瑙的女子，眼珠一转：“太后娘娘，素蛮姑姑，就我先来吧。”

走到那四样东西前看了看，自己略同音律，不如就选这个了，极为端庄地道：“回太后娘娘，素蛮姑姑，我已经选好了，我选这把古琴。”

吕太后点点头，素蛮紧接着道：“好，那谁第二个来选？”

婉清上前行礼，然后走到那三样面前看了看，最终选择了画，旁边是笔墨纸砚。

叫月儿的女子，则选择了书，谁不知道除了这棋不能展示在众人眼下，别的都可以，又是新年将至，谁不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只剩下棋了，唐贵人。到你了。”素蛮淡漠地说道，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唐赛儿并没有上前，而是跪下道：“请太后娘娘恕罪，民女在进宫之前一直习武，家里是习武世家，不曾懂音律，更不懂琴棋书画，这实在是无法接过来展示，这礼物，民女受不得。”

“大胆刁民！一次又一次在太后面前不识尊卑，来人！”素蛮冷声道，话音一落，不少宫女上前围住唐赛儿。

吕太后出手制止：“且慢。习武？你自由习武吗？”

婉清见状也跪在一旁：“太后娘娘，请连同婉清一起责罚吧，不要责罚姐姐一人。”

赛儿磕头而后道：“回太后娘娘，民女是北方人，全家从运输镖局，去年大旱逃难至济南府，赶上选秀女，这才进宫。但是不适应宫中的生活，民女所言都是事实，绝无半点虚言，请太后娘娘明查。”

吕太后脸上露出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叹了口气道：“罢了，这本是吸引皇上的好机会，你却不会把握，难到你没有别的才艺吗？”

唐赛儿咬了咬唇，“民女……会舞剑。”

素蛮当即脸色冷了不少，她早就看出来这个女子不想待在皇宫，没想到这样不要命！吭声斥责：“放肆！除岁表演怎么能舞那些东西！万一……”

“民女该死，请太后娘娘责罚。”

“娘娘，要是责罚姐姐，就连同婉清一起责罚吧，婉清愿意替姐姐受罪。”

“真是胆大妄为，胆敢威胁太后娘娘，来人！”素蛮示意宫女动手把这二人拖下去，另外两个喜不自收。

“姑姑，是赛儿的错，赛儿一人承担。”

“罢了罢了，哀家乏了，素蛮你带着她们都下去吧。”

吕太后扶额，一副累到头晕的样子。

待几人走后，王忠站在太后身边，为她按摩肩膀颈椎。

“王忠啊，这几个人，你觉得哪一个争气一些？哀家怎么连喜欢的都不能多说什么了呢。”

王忠捏着肩膀，“娘娘怕是多虑了，能够得到娘娘的赏识，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怕是娘娘太明显了，会给她过早的树立些难抵挡的敌人。”

“去，给那个拿琴的才人，送过去两匹锦缎，做两件好看的衣服，让她当天穿的好看些。”

“是。”

回玉藻阁的路上，婉清和赛儿一起走回去，看到前方月儿和那女子，整合太后宫里的宫女说话，宫女手中抱着布匹，看起来很是奢华。

那女子接过后喜笑颜开，月儿则满腹心事却又强颜欢笑。

“姐姐，看来那个女子甚是得宠。”

唐赛儿没有言语，拉着婉清回去。

慈宁宫内，吕太后听着宫女带回来的话，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袅袅的香飘着，散在空气里。

“哀家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心狠手辣了，是不是不该对年纪如花一样的女子这样做？哀家这心肠……”

王忠忙安慰道：“太后娘娘是为了我们皇上着想，更是为了我们大明着想，为了我们大明皇后，这是明智之举。”

吕太后听后也点点头，“但愿能有个贤德的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