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打 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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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今年的冬天不太冷,快年末了还一直未曾下过雪,不过上海也不常下雪。学校已放寒假了,谭莹这个寒假过的水深火热,在她生命中被她视为最重要的婚姻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她除了伤心还有不甘,刘枫霖那个曾经恋爱时对她百依百顺百般呵护的男人,事隔不过三年就对她无情无义,不仅对她,还对她肚子里他们的孩子也无情无意,他不愿意为了这个孩子放弃其他的女人。谭莹觉得她这一生都要完了,她活着是一种悲戚,她不知道她未来要怎样活着,如果刘枫霖不肯回归家庭她要怎么办,如果她真的和刘枫霖现在离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以后又要怎么办,可她却不能不要这个孩子,这是她的孩子,既然这个小生命已经在她的身体里孕育,她就不能剥夺他生存的权利,但谭莹更想要给这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有完完全全父爱和母爱的家,没有另外一个女人参杂在里面。可是,她做不到,谭莹说服不了刘枫霖,不管她如何哭闹,软硬兼施,刘枫霖都不肯放弃那个女大学生,谭莹不甘心,却更无助,她不知道此时谁能够帮她,她自己独自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切,她甚至想到过死,这是她最坏的打算,可是就算要死她也想拉着刘枫霖和那个女人一起死,如果不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不舍,也许她真的会想一个办法与那两个人同归与尽。心里的这些想法她不想和任何人说,她感觉自己的前路渺茫,甚至没有一丝希望,她闭门不出,她有时躺在床上想着如果她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那个刘枫霖爱怎样就怎样好了,她真的受够了。
谭刚从父母那里回来的第二天一早给刘枫霖打了电话,得知他已回西安,谭刚决定去一趟西安,顺便看看刘枫霖在那边负责的合作项目。谭刚让李默然给他订机票,李默然虽然对谭莹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在谭莹家住的日子里她是听到过两次谭莹和她丈夫在电话里争吵的很厉害,尽管她并不想听,但她也不能堵住耳朵不听。所以,她猜到大概是谭刚要去找谭莹的丈夫去谈谈。李默然虽然和谭莹并谈不上熟悉,可她也曾被婚姻背叛过,所以她能够感同身受谭莹此时的痛苦,她想能够帮助谭莹,不管她能否帮到谭莹,她想和谭刚一起去西安。李默然有了这个想法,下班后她走到谭刚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谭刚看到她,请她进来,谭刚不知道李默然因为什么事情找他,自从李默然回来之后他基本上没有再让李默然加过班,他和李默然的关系好像一开始就是很微妙的,从李默然进公司做他的秘书,开始他们有些争锋相对,那时的谭刚也说不清楚为何要对李默然过于苛刻,也许是因为最初他看到李默然的简历中她并没有做秘书的工作经验,而他想找一个更熟练于此的人做他的秘书,但是宫少霞却执意要留下李默然,或许从那一刻起谭刚就想看看李默然到底是不是能胜任这份工作,所以原本对员工并不苛刻的谭刚对李默然却是针对的,但在这种针锋相对的几天时间里,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特别愿意和李默然在一起,哪怕只是陪着她一起加班,这种感情很微妙。谭刚虽然是钻石王老五,但他却没有谈过恋爱,以前上学时成绩一路是标杆,典型的学霸,工作后又为事业繁忙,又成为事业成功型男人。虽然,他身边暗恋崇拜他的女人从来就不少,可他的心思就从来没有往那里想过,他觉得那些女人不是真正喜欢他这个人,而是他的成就,不管是学业的还是事业的。所以,他对李默然的那种不一样的感情他心里也不确定是什么,直到李默然出事后,他才明白自己那份感情是一种在乎,他在乎一个人,而这种在意是要小心翼翼地去呵护,李默然比他心中想的其实要脆弱很多。所以,他等待李默然回来,小心对待她那颗表面看似坚强而内里却很脆弱的心。
李默然进了谭刚的办公室,虽然她已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儿要怎样说更好,但是面对谭刚还是有点促狭,谭刚看着她,等待着她开口,李默然稍稍静了下心,开口说道:“谭总,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你可以同意也可以不同意,但我还是想你能够同意。”说罢,李默然顿了下,看着谭刚,谭刚等待着她继续说,但是谭刚心里却是突然一紧,他想李默然是要提出辞职吗?他不是不同意,但是他潜意识里的执念他不想让李默然离开,他没有直接回答李默然,而是对李默然说:“先说说是什么事情吧。”李默然便道:“我想和你一起去西安。”谭刚有点出乎意料李默然说出此话,但很快他敛去他那一瞬的情绪问李默然为何,李默然便又说道:“谭总,我猜想这次你去西安应该会和谭莹的事情有关,我知道谭莹的丈夫在西安工作,我在谭莹家短住的几日有两次晚上听到过谭莹和她丈夫的争吵,当然不是我特意去听的,那天我在咖啡店偶尔遇见谭莹和她的丈夫,我想他们应该是婚姻出现问题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问题是什么,但从我住在谭莹家到上次咖啡店遇见他们两个人,几个月的时间都还没有解决的问题,应该不是小问题,尽管谭莹什么也没有和我说过,但凭我的直觉我觉得她此时应该是很需要帮助,我想帮她,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帮到她,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心情是糟糕到极点,当有些事情自己承受不了的时候,会容易走极端。”说到此,李默然语气又稍顿,然后又继续说:“比如我,谭总,对于上次意外的事情,我很抱歉,一直没有正式向你说抱歉,对不起。”谭刚听完此话,心中有一个地方突然就觉得很柔软,他直视看着李默然,然后很柔和地对她说:“没事,我知道,不用说抱歉,你再订张机票,我们一起去西安。”
谭刚和李默然一起去了西安,路上谭刚和李默然说了他从他父母那里了解到的关于谭莹的情况,李默然听后就有一种想狠狠揍一顿刘枫霖的念头。到了西安,刘枫霖去接了他们,安排好了酒店,三个人一行先去了刘枫霖的公司谈了合作项目的事情。谭刚一直都觉得刘枫霖在工作能力方面不强,事实上刘枫霖的工作能力也确实不怎么样,谭刚了解了项目的具体进展情况后很失望,也有些窝火,但对于刘枫霖毕竟是合作的关系,又加之这次要与他谈他和谭莹的事情,也不好太发怒,只是态度比较严肃的就项目的事情和刘枫霖谈了很多。在事业方面,刘枫霖是非常仰慕谭刚的,所以谭刚对他工作方面的建议他全盘接受。当然,对于谭刚的建议事后能不能落实完成就要大打折扣了。
谈完工作,刘枫霖邀请谭刚和李默然在一家会所吃晚饭,席间谭刚说起了刘枫霖和谭莹的事情,问他们的婚姻出现了什么问题,刘枫霖支吾着尽量避而不谈,男人和男人之间在交流恋爱婚姻这些方面事情的时候,总是不会如女人一样直言不讳,总好像是轻轻点水,点到为止,又好像是在打太极,谈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好像谁也不想先扯下那块遮羞布。李默然觉得对于这种要解决问题的谈话太过敷衍,她就干脆直奔主题的开口见山问刘枫霖,“你是在西安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是吗?”李默然问刘枫霖。
刘枫霖对于李默然的突然发问有点懵了,谭刚开始只介绍过李默然是他的秘书,可是一个总裁秘书怎么会问这种事情。刘枫霖没有直接回答李默然的问题,反而是他问李默然:“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李默然答道:“我是谭莹的朋友,我想知道她和你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幸福。”
刘枫霖又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谭莹有你这个朋友?”
李默然接话道:“谭莹的朋友也并都是必须要你认识,你包养女大学生不是也没有告诉谭莹吗?”
刘枫霖脸色愠怒道:“就算你是谭莹的朋友,我们的事情也不需要别人插手管。”
李默然反驳道:“人类为什么要群居生活,为什么会有家人和朋友,就是因为要互相帮助才能生存的更好,我是谭莹的朋友,她的事情我自然要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