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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老把夏昭华打发走，单独见了阿芍和阿药。

“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的性子没人比我更了解，她想出谷，我若是硬拦着，她也不会闹，只会一天天地憔悴下去，变成当初那个无知无觉的木偶人。所以我不能阻拦她，但也不能放任她不管。”

“师傅，你把我和师兄叫来，是想让我俩跟着她出谷吗？”

药老赞赏地看着阿药，慈爱地摸摸她的头，“阿药真聪明。”

“师傅对我们不但有救命之恩，还有养育之恩，师傅交代的事，我和阿药万死不辞。”

阿药不停地点头，附和着他的话，“嗯，师兄说的对，我早就把小玖当成妹妹一样看待，师傅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她是我唯一的血脉，我恨不得亲自陪着她护着她，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和之前陪在她身边的十七丫头一样，都是师傅的好徒弟。我今日叫你们来，是想请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替我保护好她。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我实在不忍心，不忍心她再这样苦下去。”

“阿芍对天发誓，自此之后，以性命守护小玖，刀山火海，不离不弃。”

“还有我还有我，阿药也发誓，守护小玖。”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黎民百姓，想去战场收复失地。阿芍你这些年在江湖上也混出了一些名堂，召集愿意追随你的同伴，必要时，可以祭出芍药谷的名义，去为她冲锋陷阵，保驾护航。至于阿药，你这些年在芍药谷把我的医书看了个遍，医术也学了七八成，足够应付她身上的伤。等我研究出药方，找到药材，我就去接你们回家。”

“是，师傅。”

“去吧，她应该正准备与你们告别。”

夏昭华抱着十七坐在石头上，出神地望着溪里游动的小鱼。往常这个时候，十七早就扑腾进小溪，与鱼儿一起玩耍。此时它也察觉出她的低落，安静地趴在她的腿上，任她抚摸。

“十七，你要好好吃饭，快快长大，不要再惹阿药生气了知不知道？”

十七“啊呜”一声，脑袋在她腿上滚了两圈，回应她的话。

“你要是调皮捣蛋被师兄摁住了，你就去朝阿药卖萌，她呀，对你萌萌哒的样子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还有，你挑食的毛病一定要改，你自小身体没长好就被师傅放血入了药，现在看着虽然康健，我却总担心你长大以后会不会比其他狐狸弱。若是将来回到你的家乡，会不会被别的狐狸欺负？”

“这样想想，你还是再健壮些好。你这些日子跟着我练功，以后也不可荒废，以后要是碰到厉害的人和动物，你还可以逃跑。”

“十七啊，我走以后，你不可以忘记我哦，等我事成归来，再带你出去闯荡世界。”

十七意识到她即将把它抛下，急得“呜呜”叫，不停的用爪子拍打她的手。

她轻拍它的头，轻柔地安抚着它躁动的情绪。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看到阿芍和阿药一同前来，“你们来啦。”

“小玖，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越快越好。”

“你得给我点时间，需要收拾的东西太多了。”

“不必了，就几件衣物，我晚点自己收拾便好。”

“你准备扔下我和师兄，自己一个人走？”阿药刚说完这句，一旁的十七不甘寂寞地咬着她的衣摆，示意她别把它漏了。“哦，还有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