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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放开了她的唇，戏谑地一笑，“反正我是抱着蹂躏你折辱践踏你的目的来的，我何必对你这么客气！“

他一把捏住华三更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脸，“你给我记住！“

她死命地一甩，妄图甩开那双肮脏的手，他冷冷一笑，又将她的脸掰正，强迫她看着他。“我要你记住，我这张脸，我要你记住，我是怎么凌辱你的。你好好看看，仔仔细细地睁大眼睛看着，要看得真真！切切！“

“我要你记住，看清楚看明白了！“那人扬起的嘴角的狠厉尖锐一点一点刺在她的心上。

真难过啊……让我又想起了这些。

华三更睁开眼，眸中一片冰凉。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一幕一幕像是昨日才发生，紧紧地撅住她的心脏，困扰着她，折磨着她。让她片刻不得忘记自己生命的意义。

那黄衣男子乍一看他刚刚放置在床上的人突然醒了过来，还直勾勾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发毛。她长得好是好，可总觉得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诡异，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像是尸体的森冷，像是妖精的奸诈，像是鬼魂的神秘莫测。

华三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近在迟尺的玉琵琶，突然开了口，声音像浸透了寒谭似的冰冷。

“玉琵琶，我想要你一件东西。“

“什……什么……“玉琵琶就是欺软怕硬，阴狠却又懦弱。看着华三更这会儿突然有了点气力，就不自觉地腿软。他是确保了她毫无反抗之力，才决定要下手的。可现在，那本来应该沉睡的人却突然醒了过来。还用她那在寨子门前看着他的眼神冷冷盯着他。此时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不该让自己一个人去做这些事，他应该一早就让鲁大哥或者老三儿陪着他身边。硬碰硬，他比不了鲁大哥有本事有力气。论计谋心思，他更比不得老三儿那般九转玲珑心。他有的，只有一些专门对付他的玩物的东西，各种药丸还有各种刑具。可他即便喂了药了，那人竟然一点一点地恢复过来。

那是毒药，可不是疗伤圣药！她怎么会这样？！

“玉琵琶，之前我想要的是你的双手。而现在，我改主意了。“华三更机械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每动一下都传来机械摩擦的声响。像是一个木偶僵尸在被人操控着动作。“嘎吱嘎吱“的声响在空荡荡的房中格外地刺耳又惊悚。

“我要你的命。“

玉琵琶闻言慌乱后退，一屁股摔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你究竟……是……是人……是鬼？！“

杀了太多的人，房间里藏着太多人死亡的痕迹。床下是那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子僵硬的尸体，那痛苦又憎恨的神情诡异又美丽，墙上是那秀气小生化了唱戏妆容的美艳脸皮，眉眼细长，粉面含黛，只是目光空洞，死气森然。墙角是用美人筋骨制作的琵琶，那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用她的骨做了琵琶身，用她的筋做了琵琶弦。他不止一次地抱着那把他最爱的琵琶入睡，在梦中与她相会，耳边是弹奏琵琶的声音。他半夜惊醒，耳边那琴声犹在回荡，回身一看，那琴弦竟也微微地颤动。像是刚被人拨过似的，发出阵阵余音。

玉琵琶突然觉得四周变得很冷，像坟地里那样的阴风，让人刺骨地森冷。人心不古，心口藏鬼。魑魅魍魉在他身边飘荡着，叫嚣着，张牙舞爪地要他偿命。

眼前尽是那些鬼魂在嘶吼，折磨着他的神经，刺激着他的耳膜。

他以前从来不信鬼的，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