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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呀！”

夏轻妤高秀头，偷偷朝大哥扮了个鬼脸。

夏立威与陶玉芬相视一笑。

远乔托着轻妤的手步入舞厅。两人紧紧拥着，一起旋入了舞池。

夏初实端着洋酒，怡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颇为自得地望着儿女们。他的脸上流露出颇为满足的神态。

夏初实左侧坐着警察局长陈永杰。他右侧坐的，是公共租界工部局的董维勋。

夏初实入职工部局董事会，这位董兄真没少帮他。

夏家的舞会是属于年轻人。他也会邀请一些人来，一起品茗聊，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董维勋望着楚远乔的身影，赞许地点头。

“夏董，女婿很不错嘛！在警察局，还能保持他的本色。我听，他在国外镀金，还是学经济的？那，他在警察局可就是屈才了。”

“哎，你这么，我可不爱听！”

陈永杰吸了一口烟，用手指掸掸烟灰。“楚虽然文弱些，稳扎稳打打一路走来。在咱警察局很有威信，年轻的人，真没几个能与他比！”

“陈局长所言极是！”

董维勋笑道：“这年轻人刚回国那会，到处找工作投靠无门，我还以为，他到警察局不过就是想混个差事，有一份固定收入。真没想到，他能在警察局站住脚。他不仅是站住了脚，还能将事情做得有声有色，这是不赖！”

“老董，年轻人嘛，多多历练多做些事是好的。”夏初实眯着眼睛，道：“这人哪，学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什么环境里，他都能立得住！”

“警察局里，那都是些什么人啊？”

董维勋抢过话去，“在短短的时间里，他能收服一众兄弟，好像还有个什么行动队？有能力，有魄力，是有头脑啊！”

“呵呵，……的确是！”

陈永杰眼眸闪烁起来，得意地道：“他在警察局威望高，除了陈某本人，警察就属他声望高……”

“这个，是与陈局长对他的栽培密不可分的，”董维勋眼睛一亮，话语突然一变，“年轻人前途无量，陈局长应大力举荐他……”

“董兄的意思是，举荐他去日本人那？还是，将他推荐给新政府？”陈永杰神情有些迷惑，“老兄，我是个老粗，转不过弯来。你，直白一点可好？”

“嘿嘿，……陈局长，您心里不是很明白吗？”

董维勋嘿嘿地笑。

“老董，我是真不舍得他。那么能干，他要是真走了，警察局那几人还能干啥？”

“陈局长不是担心手底下没人，你，是担心楚脱离了，怕人家不记得你的好吧！”

“董先生，您这话的！”

陈永杰尬笑道：“我是那样肚鸡肠的人？远乔若是好了，我脸上也有光啊！”

“这不就对了！你呀，好好当一名伯乐，去发现千里马，不是那么难吧？”

董维勋笑：“你做了什么，夏董心里没数吗？”

“嘿嘿嘿……”

这话，不必，夏初实向来很大方。

陈永杰心里明镜似的。其实，一切还在那年轻人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