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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滟看着被换了身衣服的王麒冉，手指虚弹就恢复了他说话的能力。

这人当初想的很好，为了徒弟不顾一切，可是终究是一年都没到就想死了，可惜他死不了...

这次来之前已经告诉他了，想死可以，让许玉沅光明正大的入罪，不然他还得继续下去。

“我...我累了...玉沅，杀了为师吧，为师当初不该帮你，不该为你去刺杀陛下，不该为你对太子下手，不应该...不该啊——”

王麒冉是真的后悔了，他不怕死，但死不了却又不算个人的这种折磨，让他再也撑不下去了。

而且到了一次次濒死之时，他突然的就想念‘儿子’了。

此刻虽然是歪头看着许玉沅，可那眼神几次往洛青杉的方向转动，只是终究是心底愧疚，不敢让人发现。

“你...我不认识你...陛下！他是骗子，我不认识他...”

一直以来，许玉沅都以为她师傅死了，毕竟不死就绝对不会不出现，不会不继续帮助她的。

可是现在，这个匍匐于地的身影，竟然在说着要她命的话语。

“父皇，当初杀死那些宫女的人就是他，不过当时贵妃娘娘可是一声声的‘师傅’，听着很是亲切啊！”

程胤坐在那里没动，但是他对于这个声音，这个人的眼睛...

是真的记忆深刻！

“玉儿...许玉沅，你真的...真的太让朕失望了，你怎么可以伤害太子，他是储君啊！”

痛苦的神色却掩饰不住程煜加快的心跳，他今天终于收网了，以后后宫里再也没有这样的美人来让他消遣了。

可是终归是，江山社稷为重，而且皇妹那里...他还真是有些怕的。

太子年纪不小了，要是皇妹真要换个皇帝，那他可就是要去皇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