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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涵挑眉，不再言语。

慕宁见她没有接话得意思，想着可能是在她面前揭露了顾言清的真面目，让她不开心了。

气氛愈加清冷，慕宁深觉尴尬。

“还不回去吗？”正打算道别离开，一道低沉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缓缓回首，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清隽俊逸的男生站在两米之外，他的眸光太过冷冽，黑眸覆满冰霜。一时间慕宁不敢与之对视。

看着情况他应该是来了很久。那刚才她说的话是不是也听到了？

顾言清看她没有反应，抬步来到她面前，似笑非笑非笑睥睨着她，眼神中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远远看见她们两人对峙，以为她们发生什么争执，原来，是在‘讨论’他？

慕宁不知道这笑代表着什么，只当他听到她刚才的话生气了。心里浮现片刻的内疚，别开眼神。

即使只是片刻，这点类似施舍的情绪也被顾言清清晰收入眼底，顿时心里卑微地泛起涟漪，比蜜糖还要甜，她到底还是有些在意他的，情绪也会因他波动。

刚刚背对着不曾察觉，她今天穿的是校服，以蓝色为主调的校服更加凸显女孩的可爱。及腰的波浪长发也被扎在脑后，在和煦的阳光下晕染出柔和的光泽。脸上未施粉黛，嘴唇也是莹润的淡粉色。和往常形同两个人。全然一派清新脱俗的样子，美得空灵。

她一向标新立异，以前绝不肯穿，班主任强调多次，也没能改变，了解她的背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联系当下的发生事情，不难猜想她突然的转变。

她以为是低调，可同样的的服装，不同的人，更能衬出她的娇俏。

比如现在，多的是比较她和蒋子涵颜值的人，风格不同，双方也各执一词。若现在再进行比较，高下立见。

“快上课了，走了！”

慕宁匆匆和蒋子涵告别后，阔步跟上顾言清，身边不伐惊羡八卦的目光。

他们二人前脚刚走，蒋子涵身旁的女孩忍不住讥诮出口：“说得这么好听，无非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若真的不喜欢，那些帖子上的照片怎么来的？”

蒋子涵淡然一笑：“未必，慕宁所说，未必就是假的。”

“那顾言清呢？你对他这么好，他不予回应。转而巴巴地去关注一个不喜欢他的人？”

蒋子涵眼底划过一抹浅淡的嘲讽，冷笑着收回视线：“他一向如此，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或者一物降一物。”

“还真的期待顾言清坠入尘埃的样子。”

她不知道的是，他本来自于尘埃，而慕宁才是救赎。若不然，也不过是坠入更深的黑暗而已。

身旁的女孩顿住，一时不知说点什么好。

她知道蒋子涵一直喜欢顾言清，卑微的样子成为很多人私下谈资的笑话。但她现在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在意顾言清了，是因为慕宁，失望了吗？

与顾言清所想一样，班主任和同学对她的转变大为惊讶。

甚至于在每周例行一次的思想课上对她近日的转变夸赞一番。

慕宁本意只想在绯闻满天飞的当下，低调一点，结果不尽如人意。和顾言清一样，再平凡丑陋的衣服在她身上，也别有一番韵味。

有些人便是这般得天独厚，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事情还在发酵的阶段，隐隐有上升的趋势，不难想象，在按照这样下去，很快他们两人就要到教导主任办公室报道了。

慕宁别无办法，只能冷声质问顾言清：“这件事，你不打算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