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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作品:《 山野上的杜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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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和赵二的日子在津津昼夜不分的哭声里显得格外漫长了。半夜里哭的让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天亮了倒是哭累了睡着了,可是杜鹃赵二却要起身去地里做农活,晚上一哭闹就要抱起来走动摇着哄……长此以往,赵二的爹娘和赵生夫妻怨恨极了,晚上一听到孩子的哭声,赵二的爹和赵生就来踹杜鹃的房门,几乎不询问孩子的状况,就开始破口大骂:“这么晚了,你们不睡也不让老子们睡,死娃子叫个什么“津津”,干脆就叫烦人好了,因为她,整个院子都不得安宁。”赵二的爹说的时候嘴撅的老长,眼睛斜斜的往屋里瞟,站在门口又是跺脚又是吐吐沫,手来回在空中比划着……其实,赵二的爹娘是不喜欢津津的。

至于原因,除了每天晚上哭闹惹人不安外,最重要的还是,津津是个女孩。

原本在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就深深根植于青年人的头脑中,老人们更是对这个观念奉若万金,男孩的优势在他们的世界里显得那么根深蒂固,他们认为女孩要力气没力气,要谋略没谋略,似乎除了嫁人生子,延续香火,就什么也不是了。

这观念一般会在男人的脑海中更不可侵犯些,但同样身为女性,很奇怪的是,赵二的娘也一样讨厌津津。

津津出生的第一天,赵二的娘说:“又是个女娃娃,生她一场都不划算……”

其实,是事出有因的。

搬走的赵学,生的第一个是女孩,前两年的二胎也是个女儿。不过这倒没让赵二爹娘太灰心,因为他们本来对不喜欢的人也不怎么看好。

赵二女儿的出生,仿佛使两个老人没有孙子的气有了地方撒。所以他们尽管不是很看重赵二,也会对津津指指点点,不停地暗示她是个女孩,还处处找毛病,说她没有什么大用,不是赵家的“根”……

对这一切,赵生夫妇也默默的听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