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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堵住了程翠的口，她前头才说过只和孙成业见过几面，现在总不能讲他们已经看对眼非对方不可了吧？那样的话爹和娘都会对她失望的。

吃完饭程青拿着她的胭脂正准备出门，被张田春拦下问她去哪，程青说去找孙杏儿，张田春让她洗完碗再出去。

娘最近咋疑神疑鬼的？程青在厨房刷着碗愤愤地想，还好她没说出来她要和孙杏儿去找冯柔柔，不然娘肯定不让她去。

张田春在主屋里做衣服，上回去县里扯的布还剩一半，她想着天气总该热起来，没法再穿厚棉衣，得预备着薄的夹棉衣服。别到了春天村里人都换了新的，她程家还全穿着去年的，那可要被人笑话。

程翠在屋里纳鞋底，她想帮忙做爹和弟弟的衣服，娘却说爹的不用她，弟的县试过后去铺子里买件成衣，让她赶紧把被套上的鸳鸯绣好。

她现在见着鸳鸯就脸红，于是揽了给家人纳鞋底的活。

“大姐，我们缺衣服吗？”程皎看过她的衣橱，夹棉的衣服有两件，虽然颜色旧旧的但不破也不脏，还有两条麻布裤子甚至还有条棉裙。

她不明白自家做的手艺就只能这样，如果不缺衣服为什么还要做，如果缺为什么不直接去成衣店买？贵是贵了些，但不会受累。不是说张田春手艺不好，是她要做一家子人的，难免衣服款式单一，耐脏耐破就行。

说到这个，程翠真的对两个妹妹挺头疼的，一个不爱学，让她做就随便敷衍了事，偏偏又要穿好看的、新的。面前的这个听话是听话，只是病了一场之后也不爱拿针线，外衣倒是别人可以代劳，可贴身衣物总得自己动手多做几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