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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彦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底下有暗道的？”

阿灼道：“其实我也不敢确定，就是赌一把，那杀手们说不认识陈政南，但是陈政南只告诉我这条路，我不会找错，所以唯一的路便是这口井了，那会我见月色很沉，但这口井却隐隐发光，恐怕其中别有洞天。”

萧君彦讶然：“不敢确定，就敢拉着本王往里跳？”

阿灼嘿嘿一笑：“但王爷还是信了我，不是么？”

萧君彦瞥了一眼阿灼那小人得志的笑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庞：“你和陈政南又做了什么交易？”

阿灼嘟唇：“才不是交易！我只是逼他说出了他们交易的地点。”

“哦?”萧君彦淡淡挑眉，“是那会威胁他时候说的？”

“嗯哼！”阿灼娓娓道来，“其实那天我在陈政南的书桌上就发现了端倪了，他用的是咸奉斋的砚台，咸奉斋是什么地方，普通百姓不知道王爷不会不知道。”

“咸奉斋？”萧君彦的面色上滑过一声怔然，“名为做文墨生意的铺子，实则接一些暗桩生意，杀人买卖。可是，据本王所知，他们只接手北方的生意。”

“对！”

“那你是如何断定陈政南就是同咸奉斋有勾结，而不是真的冲着他们的好墨去的呢？”

阿灼哼了哼：“就他那手烂字！也配用那么好的墨！简直就是文人的耻辱。”

那一日，阿灼在书桌上随手一翻，便看到陈政南办案的公文，一手字丑的是不能再丑了，必不是讲究文墨的人。

阿灼打抱不平的模样，引得萧君彦淡淡失笑：“仅仅凭这个？”

阿灼摇头道：“自然不是，他那屋中还挂了好多字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可王爷你陈政南观其人，一身腌臜之气，怎么像这等风雅的人！”

萧君彦哭笑不得：“你这是以貌取人。”

阿灼并不否认，反而顺势道：“谁让他其貌不扬呢！”

萧君彦眉峰一挑：“其貌不扬？”说罢，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十分赞同，又问，“那在你心里怎么不算其貌不扬？”

阿灼脱口而出：“自然像王爷这样玉树临风、清雅不凡的才好！”

然而阿灼话一出口，才觉不妥，萧君彦在她心里都这么完美了么？那也不能说出来啊！一定是她方才惹了他，现在见他不怪心情大好，不由自主的讨好起来了。

萧君彦微愣，旋即满意一笑：“甚有眼光。”

阿灼看着那灿然的笑容不由呆住了，凄凉幽幽的夜色下，他的笑真的好暖......这大概是她见过他笑得最多的一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