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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玉满脸嫌弃，又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我也不清楚，换班的时候就不在了。要不你再打个试试？”

“算了，”马玉玉摇摇头，迟疑道，“请问，那个人经常失约吗？”

“失、失什么？”

“哦，就是不守信用。”

“可不是嘛？”保安忽然降低音量：“别说是我说的啊。那小子经常耍赖，和我换班以后老是装作不记得，如果隔得久了，他干脆来个不认账，什么玩意儿啊？而且这家伙浑身上下净是臭毛病，要不是有点小聪明、小滑头，他早干不下去了。”

“要我说，”保安盯着马玉玉的脸，继续道，“他说不定是惦记上你了，故意不给东西吊着你呢。如果不是什么贵重的财物，那就算了吧！”

听到这话，马玉玉感觉心里更加不舒服，脚底像长了虫似的让她站不住。

“请问，前天晚上是他值班吗？”

保安看了看值班表：“对。”

“和谁一起呢？”

“小于，嗯——还有老田。怎么，你认识？”

“不不，我就问问。另外，监控是不是不能用了？”

“唉，别提了！现在不管什么事儿效率都特别低，明明能一天干好，非要拖上几天。不过我也无所谓，没监控反而还轻松了一点儿。”

“哦，那谢谢你了。”

“没事儿！”

打听完之后，马玉玉再也呆不住了，半走半跑地离开了公园。直到行人渐渐多起来，她才缓缓放慢脚步，感觉心中塌实了些。可谁知道，放松还没多久，电话铃声又突兀地响起，害得马玉玉一个哆嗦，差点没把自己绊倒。

“张东虎？！搞什么啊他！”

马玉玉前后左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才接通电话。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半天没人接？”

“别急啊，我这不没听见么！”

“是吗？公园的人说你早就下班了，为什么要骗我？”

“谁骗你了！我为什么下班没出去，不就是在帮你找东西吗，还反过来怪我？”

马玉玉顿住半秒：“那、那算了，我明天再来。”

“不是，你玩儿我呢？那我等这么久算怎么回事！”

“谁让你不接电话的，我打了得有七八个吧？”

“说了我没听见，手机静音了！还有啊，明天我可不上班，你要想拿，直接来我家找我要吧，反正我也不急。”

听到这里，马玉玉感觉快爆炸了：“你这人也太不可理喻了！待会儿你走的时候，把帽子放在传达室，我明天来拿总可以吧？”

“凭什么啊，那我忙活半天岂不是连个谢谢也没捞着？”

“太过分了，你到底想怎么样？！”马玉玉咆哮道：“要钱是吧？你开个价，然后务必把帽子放在传达室！”

“好！我工资平均一天120，忙活了一下午加晚上，算你90吧。”

“90？90都够我买两顶帽子了！”

“你要不要吧，不要我扔湖里了，反正无所谓。”

“你——！”马玉玉强忍怒气：“好好好，我手机转给你，请你说话算话！”

马玉玉本以为自己吃了哑巴亏，谁知对方竟然再次反悔，简直莫名其妙。

“我又改主意了，明天再说。”

“你——喂？喂？！”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