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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我都在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就是感觉只要一停下来，身边的人就会消失不见，第二日早晨我是在地上醒来的，双眼肿胀的难受，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后也只是愣愣的坐在地上，直到小雨推门走进。

“你怎么坐在地上！快起来，地上多凉啊，你想着凉吗！”小雨慌忙拽着我起身，我全身无力的倚在她身上，任由她将我搬到床上。

“不是他。”我喃喃道。

“啊？你说什么？”小雨用毯子将我裹紧，“真是要命，身上这么凉！你等着，我去打点热水来。”

看着小雨急匆匆的往外跑，我将身上的毛毯裹得更紧些。

“他不会让我睡在地上的。”我自言自语道，“他是不会让我在冰凉的地上趟一夜的，他最心疼我了，他说过不会让我受伤的，不会让我生病的……”

眼眶一热，却没有泪水涌出，已经再也哭不出来了，昨晚要杀我的人是谁，救我的人又是谁，我已经全然不在乎了，我只知道他已经不在我身边了，真的已经不在了。

脑子晕沉沉，眼前一片昏暗，迷蒙中看见小雨端着热水走进，我却一头栽倒在床上。

“郎中您看她这又是怎么了？”

“寒气入体，忧思过重。”

“这……严重吗？”

“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这寒气入体我能治，可这心病我却不能治。”

“心病……她有什么心病？”

“这谁知道，你去问问她那小情郎呗。”

迷迷糊糊的，耳边不断有人交谈的声响，我脑子里一片昏暗，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正带着我一点点往下坠落，烦杂的声音惹得我头疼欲裂。

突然手被人抓着，我想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却都做不到，一道声音忽远忽近的传到我的耳里：“小梅，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我在脑子里反复询问自己。

“我杀了他。”我喃喃开口。

“你说什么？小梅，你说什么，你大声……”

更深的黑暗将我笼罩，我跟随着沉甸甸的重物一点点下坠，外界的声音已经完全消失在我耳里。

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