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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笨也不是懒，只是离经叛道服从性低而已，其实课程她都听得懂只是不想照做……

舒厌厌还在目送那双眼睛的主人回归自己位置的路途上，哪怕画室很大已经离开很远。

滢滢且笑且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醒醒，口水擦一擦，把你的素描本收起来等下地中海进来看见又该拽着你去找老舒告状了。”

“别提他！”

劝告还是很管用。舒厌厌飞快地收起画有皮皮虾的那一页，她的表情带着点恹恹的情绪。自从素描兼速写课老师别名‘地中海’的那位请过舒厌厌的家长、发现是系主任之后，便自觉揪住了舒厌厌的命脉，三天两头有事没事都要揪着她往系主任办公室走一走。

这招确实成果显著，至少在地中海的课程里，舒厌厌的成绩是中游。素描与速写课是她唯一的两门及格科目，为此地中海没少洋洋得意，“谁我教不了？哪怕是大闹天宫的泼猴在我手里也会老实……别问我技巧，问就是用爱感化叛逆学生。”

舒厌厌打心底反感这种要挟也无可奈何，她开始认真跟着大家的视线集中注意力在画室前排正中央的米开朗基罗半身像之上。

集中注意力的时间前后没超过两秒，她发现刚才经过的男生正位于画室C位光线最充裕、离讲师席最近、并且离雕塑最近的地方。

那C位哪怕成绩拔尖如滢滢想要都要提前至少半个钟头来画室才能得到，他分明是最晚到来踩点进画室的，怎么大家还会自发给他留着？这是系里前所未有的事情！

舒厌厌忍不住向旁的滢滢发问，“注意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