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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灵翠一个古代人理解“平等”是有些难的，柳黎也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人人生而平等这些现代观念，就干脆说“我本来也不是个男的。你老是公子的叫我怪别扭。没别人的时候就叫我名，有别人你再视情况而定好了。”

灵翠这才接受了，二人依旧高高兴兴的回去休息。

有了上午韩泠那一番肺腑之言，下午的考核进行得格外顺利，考生的热情也格外高涨。

结束考核后君惊鸿命人将全部卷宗搬去摄政王府，还邀请韩泠等人及几位大臣一同批阅。

纵使众人分工合作，也忙活了许久，在君惊鸿的招待下他们于王府用过晚膳后依旧忙到半夜才审核完全部答卷。

君惊鸿命人备下马车将韩泠等人好生送回去，又独自操劳了一会，预备了明天可能需要用到的才将将歇下，而睡不了多久又要去忙明日的事了。

柳黎却因为特殊原因得到君惊鸿这几日的格外照顾，让她早早卸了差事回房休息。

可是她有心事在身，辗转反侧睡不着，灵翠也因为挂念在同在王府却不得见面的韩泠，在那对影惆怅。

柳黎索性让灵翠陪自己一起睡，两个人聊聊天困着困着就能睡过去了。

两个人东南西北的聊着，譬如灵翠的家乡父母之类的，而这些问题都是韩泠问过灵翠的，灵翠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灵翠不愿让柳黎为这件事挂心，转移话题问柳黎是哪儿人。

柳黎沉默一会，狗子是哪里人就连狗子自己也不知道的，要问她嘛“我是沪城人。”

“沪城？这在哪里呀？”灵翠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

“一个小地方，不知道很正常，我都记不太真切那是不是叫这个名了。”柳黎翻身，一滴泪从眼角滑过，“我无父无母的，哪还记得自己出身呢。”

灵翠唏嘘，她再怎么身世可怜却还是记得自己爹娘的，可是柳黎确连爹娘是谁都不记得了。

“灵翠，你可知道君惊鸿的身世？”

“王爷的身世我一个当丫鬟的怎么会知道呢。”

“也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爹娘亲戚之类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孤儿。”

其实柳黎这话是有根据的，要是君惊鸿有父母的话，哪怕父母双亡也总该有个牌位吧？可是这王府里并没有灵堂，也没见君惊鸿思念哀悼过父母。

而君惊鸿要是有亲戚的话，如今他官拜摄政王，权倾朝野，他的亲戚也该沾亲带故很是风光才对。就算亲戚低调连门都不串的，那之前君惊鸿遇刺也总该上门探望，再不济写个亲笔信送送东西吧。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君惊鸿除了上朝，回府也是处理政事，偶尔出门去个茶楼喝喝茶看看新鲜也总是孤零零的。

所以柳黎大胆猜测，君惊鸿是个孤儿，无亲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