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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慌张的将瓷瓶收起，恢复了一派端庄优雅的样子。

阿无鼻尖微耸，还是能够闻到残留下来的淡淡妖气，她没有说多余的话，甚至也没有行礼。

“交出来吧。”

“什么……交出来？”沈柔脸上端庄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正常。

阿无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不想说的话，我们就等一会。”

等什么？沈柔并不敢问，她很心虚，只好按兵不动的沉默。

“来了。”

沈柔听到她的话之后，心中一慌，便听到了外面传来宫女慌张的声音，“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晕倒了！”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带落了手边的茶盏，摔在地上，发出一阵碎裂的声音。

她倏地看向了阿无，眼眶微红，嘴唇颤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无缓缓起身，素手微勾，将她藏在身后的用手帕包住的碎片扔在了地上。

沈柔颤抖着身躯，缓缓后退，眉目间满是惊诧，“你是……你是……妖？”

“你还好意思说我，难道不是你将妖给带进来的吗？”

沈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地面上的瓷瓶碎片，眸中的畏惧顿时变得有些疯狂。

“不是我！我不会害皇上的！”

她想保护皇上，绝对不是害他，她那么喜欢他，怎么会害他。

“如果他死了，你就是最大的收益人，整个王朝都是你的，”阿无突然停顿了一瞬，状似懊恼道，“不该这么说，应该说你们宰相府才是最受益的那一个。”

“你的意思是……”沈柔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有些不确定。

阿无缓缓蹲下，将碎片递到了她的面前，清泉般的眼眸像是一面镜子，能让沈柔看清楚她的神情是多么的慌张。

“这个瓷瓶是宰相给你的吧，道士用来抓妖捉鬼的法器，你会怎么选呢？”

沈柔睁大了眼睛，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震惊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无瞥见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已经明白了，接下来就要看她如何选择了，是站在亲生父亲这边，还是心上人那边。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喜欢他才来的这里，不管这里有多危险，我都想来。”

她离开的脚步微顿，偏头只能看到沈柔的一个侧脸，她眉头微皱，冷声道：“这里其实并不危险，危险的是人心。”

从顾菡入宫，到嫔妃的离奇死亡，都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目的只是为了让沈柔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接下来便是让萧庚彻底消失，王朝覆灭，新王诞生。

只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让沈柔知道了。

她刚一踏出宫，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阿无以为他回了天界，没想到他还是过来了。

“多谢。”

扶禹摇了摇头，深邃的眸中浮起星星点点的笑意，“好歹也是火神，帮她对我而言也有好处。”

火神身上的鬼气不属于阿无，那就是当初那个从地府逃走的人。

居然对天界的人下手，胆子还真是不小，凌冽危险的寒光从他眸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