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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发生不愉快，顾远野主动要求做第一个献花人，献完花，他就先一步离开，给其他人留足时间和空间，当然，主要是为了避免和殷程有更多的接触。

“我和殷澈单独聊聊。”献完花，殷程随手丢下烟头，用脚尖踩熄。他看向陈柚，是随意指挥的语气：“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陈柚好脾气，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表情。他只是偏头看了殷澈一眼，殷澈示意他可以走，他方才担心地丢下一句：“我就站在前面，有事喊我。”

“好。”殷澈点头。

“我本来什么都不想说的。”熟悉的开场白。

殷澈心想，为什么每一个人都会主观地认为自己是站在最高处呢？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是上帝视角，以为自己正在俯瞰众生，殊不知，他们也不过是芸芸众生其一，甚至可能是被欺瞒的那一个。

殷程再道：“可是我听到你在台上说的那些话，觉得挺可笑的。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要和你说。不然你永远都是这样，你只看到你看到的，不去想背后隐藏的真相。”

他语重心长，此刻，他确实化身一个富有爱心的兄长形象。不知想到什么，他缓了一口气，道：“他们不值得你这样。”

“为什么？”殷澈异常冷静，她只是偏过头，直直地盯着殷程。她极力克制住生气的冲动。

“他和……”欲言又止，殷程斟酌后，吞掉前面的话，再道：“这些年，你一直浑浑噩噩地活着。我其实知道你的想法，你想做个小女孩儿，一辈子不懂事，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可我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我也只是……只是……”犹豫半天，殷程到底说出那句话来：“只是看你被骗……心疼你。”

心疼。这两个字从殷程的口中说出来，殷澈差点笑出声来。殷程居然说他心疼殷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么亲密的兄妹关系呢！

没接话，殷澈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她想要听听，殷澈还能说出什么屁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