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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痴的声音很快又在耳边响起：“小施主，你身上的袈裟自带净化效果，不必担心这些秽物会弄脏你。”

石川俊回答道：“知道了！”

抬腿便直接踏入了黑臭的尸水中。

果然，脚踏之处，尸水自动散开，露出洁净的地面，就算有尸水沾到袈裟下摆，也很快化为清澈的水珠滑落。

但石川俊其实在乎的不是这个。

他在紧张地思索对策。

经过系统的提醒，他觉察出了笑痴很不对劲。

首先，身为笑纳天下自生的佛灵，自然对这片天地具有绝对的掌控力，就算尸魔再强大，也不存在他镇压不住的道理，而他身为这片天地的主宰，却说什么独力难支无法阻挡！

其次，他这副如此苍老的扮相也让人起疑。

按理佛灵根本不存在衰老这类生物体才有的特征。

他只是佛物自身佛力所结的灵智体。

甚至谈不上是真的生命。

不用呼吸，没有心跳，只是一种拥有智慧和意识的能量场。

类似于灵体而已。

但在金光护罩中，自己明显闻到过他身上有着肉身才有的气味，以及他平稳而匀称的呼吸！

因此，这笑痴绝非是笑纳天下的佛灵！

那他不是真的笑痴，又会是谁呢？

猛然间，脑海中闪过一道劲光，他想起被受尸魔操控的魔法师安德鲁击杀的高僧空明。

当时自己虽然写到他被安德鲁一招烈火术焚为灰烬后就算交代了，但身为佛宗派出的顶级高僧，自己也写过他会烈火重生咒！

虽然他只是自己笔下的形象，当时自己不可能产生真实的感观印象，但现在想起笑痴的模样，自是越想越像空明。

现在问题就纠结在此。

如果他是空明，为何不直接摆明身份，反而要冒充什么佛灵笑痴呢？

而真正的佛灵笑痴又哪里去了呢？

这里面到底是他有什么难言之忍，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身为高僧行事如此隐晦诡谲，自然远比那些平时就邪恶阴险的家伙更让人难以捉摸和提防。

甚至更让人担心害怕。

莫名的不安让石川俊变得无比谨慎起来。

因为任何的不确定性都意味着莫大的风险，更何况，林若曦现在还和他呆在一起！

但现在自己又不可能现在就去质问他，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清楚了他的真实身份。

因为直觉告诉石川俊，这是极大的冒险，不能轻易尝试。

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为了林若曦的安全，自己只有小心翼翼地走一步看一步。

这就如同下棋。

在没揣摩到他真实的意图前，自己任何一着都是无的放矢，只会导致越来越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