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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非常安静，靠在沈时衍的怀里，莫无翳有些烦躁，她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却被沈时衍紧紧抱着。

“沈时衍，你害怕我吗？”

她的声音有些轻，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还有些紧张，如果他害怕，那她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你放开我，让我坐正。”

“靠在我怀里一样可以说话，如果你不舒服，可以躺下来，现在不用在意妆发会不会乱，除了我没有人会看到。”

“我要形象。你放开我，如果你不放开，我可能会采取强制手段。”

莫无翳有些气了。

“采取什么？我有些期待，来吧，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莫无翳呸了一下，“不要脸，长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是个黑心汤圆。”

沈时衍把莫无翳翻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你怎么知道是黑心汤圆，检查过了吗？”

他的眼睛很漂亮，有些勾人，莫无翳觉得气氛开始不对劲了，手指抵在沈时衍的胸口。

“保持点距离，还有，别动不动就抱，男女授受不亲。”

沈时衍低声轻笑，最后实在忍不住，就靠在莫无翳的肩膀，大声笑了起来。

“夫人，授受不亲？我偏偏要亲。”

他说完，温热的唇就压在莫无翳的唇上，“很好亲。”

莫无翳使劲推开他，“沈时衍，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你别来这一套。”

沈时衍看她有些红的脸颊，没有再继续逗她，只是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我怎么会怕呢，我只觉得喜欢得不得了。”

莫无翳抬起头看着他，试图在他眼里找到一丝一毫说谎的证据，可是都没有，他的眼睛非常干净，像要将她溺死在里面，温柔极了。

“我之前问过你，如果你发现，我和你所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你会怎么样？那现在我告诉你，沈时衍，其实我本身比刚才还要可怕很多，我心中有无数想要替我的母亲报仇，将林辰杀了，我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我可以和你坦白。”

“那正好，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不是很般配吗？你要做什么，都告诉我，我去做，你想让谁不好过，我就让他消失，你想报仇，我可以递刀，别以为你可以一个人独善其身，我们是夫妻，你忘了吗，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死了以后，要葬在一起。”

莫无翳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心脏密密麻麻开始痛了起来，沈时衍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默默在她身后守着她，从他们一起交换戒指，在礼堂亲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被命运绑在一起。

“所以我偏了，这是文明社会，杀人犯法，我不能连累你。”

莫无翳有些疲惫地靠在座位上，却又被沈时衍霸道地搂进怀里。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呢，我沈时衍又不是什么多好的人，在外面，我的名声都已经臭了，谁不知道沈家有一个废物，如果说连累，岂不是我连累你，以后去哪里，别人都会指着你，说，哎，你看看，那个就是沈时衍的老婆，沈时衍你知道吧，就是沈家那个废物点心，真可怜啊，嫁了这么一个人。”

“噗嗤。”莫无翳忍不住笑了出来。

“所以我们两个打平了吗？”

闻着他身上清冽的茶香，莫无翳觉得心安，就这么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