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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那天苏城阴雨绵绵，雨滴在石板路上格外湿滑。林风眠小心搀扶着刚怀孕不久的蒋茹歌，蒋毅生穿着白色的麻布孝衣，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韩如鸳看着楼下巷子里挤满的送葬的人群，沉默地将茶水一口口送入嘴里。

一丝苦涩犯上心头，两行清泪划过她的脸庞。她推开窗，细雨铺面而来还夹杂一些桂花和青草的气息。她将三盏茶轻轻洒在空中，对着灰蓝色的天空发呆。心里暗想：妈，我已经给你报仇了，但大仇已报，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一丝快乐呢。

“如鸳你这样何苦？”

如鸳擦拭掉眼角的泪，笑着说：“我怎么可能会为他掉泪。我这是开心，我终于可以告慰我妈的在天之灵了。”

钟元凯摇了摇头：“你骗不了我的，你妈妈要是真的能在天上看见你，一定不是希望你去给她报什么仇，她最想你好好活着，开心的活着。”

“他抢得那些物资，你安排的人截到没？”如鸳侧过头低声问道。

“放心，截到了安全的转运出去了，快收网了。你在本田那要格外小心。”他拍了拍她的手，不着痕迹的将一张字条塞入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