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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切关注老太太神情的少奶奶，并不仅仅只有二少奶奶何氏一人，还有被选进来冲喜的大少奶奶王氏。王氏的家境自然是比不过何氏，嫁过来之后更是衣不解带照顾一个病人，呼吸中夹杂都是浓重的中药味，在大家族夹缝中艰难的生存着，她亦冷眼旁观着。

不过老太太并未让大家瞧出任何端倪，如往常一样，赏了韩砚秋一块大洋，和其他戏子一样不多也不少。

韩砚秋福了福身子，再次道谢就准备回梨园。可偏有好事之徒找茬，不肯轻易放过她。

“今，老太太寿宴如此热闹，你既然接了银子，何不再唱一曲为爷们助助兴？”言语轻挑者正是何氏胞弟，他喝得醉醺醺的走路都在打飘，那双不安分的手却精准地想拉住韩砚秋的窄袖下的手。

闻得空气中浓重的酒气，韩砚秋皱眉连忙往后后退一步。伺候在侧的小翠适时挡在她在面前：“何少爷喝多了，小姐也已卸妆，今不适合再唱。如想听曲，欢迎何爷改期大驾光临梨园。”

“你闪开，我跟韩砚秋在说话，你档着算什么东西。”他的手臂在空中徒劳又可笑的挥舞着。

“你给我住口。”何氏银牙暗咬，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在家里丢人不够，还丢到自己婆家来了。她已然感受背后有不少宛若刀子的视线在她后背剐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