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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心跳紧贴着后背，他的手心背后夜小心的双眼胀的发红，她先前极速跳动的心跳逐渐平稳。

白娘子的面具已不知在她飞跑时，落在了哪儿。

一抹冷光在天知的手心缭绕，消散在空中，她抓住他的手想要放下，却听见他在她耳边，低沉道：“别看。”

她手指紧握了一瞬，便放下了，口中哽了一下，声音沙哑道：“那是什么？”

“他……”天知盯了一眼还在地上蜷缩的唐堂，“被剥了面皮。”

夜小心呼吸停滞了一秒，眼前的血腥，还历历在目，只看见一个满脸只剩血肉的人在地上蠕动，一股邪气直冲双眸，痛至神经。

她冷静下来，道：“放下吧，我能看。”

只听见撕拉一声，天知并不想听她说什么，这妖邪霸道的很，她这眼睛直冲如不好好呵护，日后都别想见光了。

一块墨兰色布条便覆上双眼，他语气有些冷淡：“你最好听我的，不想瞎的话。”

夜小心紧抿着嘴，虽没去拿下来，比他更冷：“我要救他。”

天知直径把她拽至角落椅子坐下，看见她被汗浸湿的额发，心中怒意已在凝聚，开口已经收不住。

“你知道如何救他吗？你这双眼只需再瞧他几眼，邪气入眼，即便是华佗在世，也不能留你，在救别人之前，先管好你自己罢。”

夜小心哑然，他说的确实没错，若不是他刚刚及时赶到，她这双眼已经到极限，她亲眼见着那些黑气一瞬之间冲入她眼中。

是被一双净手挡住，随着他转身离去，唐堂痛苦的呻吟已经慢慢的小声下来。

而她现在逐渐能感受到麻木的痛苦，集中在双眸，似有细针在密扎，手指卷曲紧扣椅檐，她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珠是否还在。

痛苦盖过了许多感官，突然见他低呵道：“出去！把门关上。”

可惜已来不及，传来女孩儿的惊叫随即便是哭声，是谁？她头脑开始模糊。

“少东，把她带走。”天知说道。

少东？夜小心一听，倏然起身：“少东，在里面？！”

天知见她起来，也没有摘布带查看的意思，可状况十分不对劲。心里暗想不好，拽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了？！”

少东在后面叫道：“我师傅怎么了？”

见她只是着急少东的情况，耐下心，缓缓道：“邪气已经被我清除了，现在进来没有事，最多吓人而已。”

她咬着唇，从后脑到背脊只剩寒意，从未如此痛过，她的眼睛。

天知看她如此痛苦，心乱如麻，小心取下布条，那双清明的眸子只剩一片血红，夜小心睁开眼只看见模糊的一片。

然后似乎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她手臂已经发麻，天知一声冷抽气。

她想要伸手去摸：“怎么了？”

前面已经传来少东的惊呼：“师傅！”

她看不清什么，眼前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子，似乎有人过来了，嘈杂声，雎鸠带着管理的长老前来，踏进门便见着。

他今天才见着的那位青年正满脸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而今天才与他谈笑风生的夜小心也站在一旁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