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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达上镜的都离开，我会把这里的一切转达师门。若师兄今日命丧于此，你们便以此为戒，奋发进取！都散了！”

“是！”

笑天门的弟子们答如洪钟，却一个个红了眼眶。

上镜，他们整个笑天门如今也只有师兄一人达到上镜而已，才被尊称为南山君啊。

“你们也是，快些走，莫再耽搁。”

看着静默在原地跟自己行礼的众多同门，思流光转身飞向西南方。

“流光君，等等我。”

李南山也追随而去。

夜阑拂手将围绕一圈的符纸收回袖中，微微叹了口气。

那两个楞小子，人家莫庄主都没走呢，急什么。

“姑娘，你也去么？”

回头，看到一颗晃眼的小虎牙。

“你也达上镜了？”

宋子阳摆摆手，“尽一份力。”

尽什么力？

“尽力去送死？”

“哈哈哈……”

听到这话宋子阳大笑起来，就在这时，一群玄衣身影一晃而过。

“你看他们诛邪派，难道所有人都达上镜了？”

宋子阳擦去笑出来泪花，对着那些黑影缓缓道：

“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在这世上，有一份知难而上的勇气也不错，对罢。”

看着又一晃而过的蓝影，夜阑不觉勾唇。

短短一瞬，她就见到了贪生之人、明智之人、承责之人、义勇之人。

人族虽寿命短暂，可人界的繁复也是其他族可望而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