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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有些为难，但是看着爷爷渴望陪伴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那我去跟季掣打个招呼。”

“不用跟他打招呼了，爷爷之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一会儿你陪着爷爷出去走走。”

顾婉听到爷爷这样说，点了点头，对着爷爷笑了笑，“那听爷爷的。”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穿上了御寒的外套，一起去了靠近别墅的公园。

这个时候的公园已经没有什么景物欣赏，唯独有前几天还没有化掉，这会儿早已没了美感的雪花凝结成的冰晶。

既不会簌簌落下，也不再是纯白色的雪花。

“婉儿，你看这雪花，可是没有之前的好看了。”季老看着叶子上聚集的冰晶，又看了看顾婉，“咱们往前走走？”

“时间久了，雪花就变成了冰晶，再加上在风吹日晒，融化凝结反复冻住，自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原本雪花也是不美的。”

顾婉看着爷爷笑了笑，然后给拉住了爷爷的手，“爷爷小心一点，前边的路有些滑，别摔倒。”

说话间顾婉已经紧紧地拉住了爷爷的手，生怕爷爷再次摔倒。

“婉儿，你爱不爱季掣？”季老一边跟着顾婉往前走，一边轻声说着，他的语调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真的想知道顾婉的答案。

老爷子下意识的握住顾婉的手，看着乖巧的顾婉，没等顾婉回答，季老便再次开口，“三年前救你回来的时候，你全身是血，我看不清楚你的模样，失血过多让你差点走了，我把你送到了医院，医生用了很长时间才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我看清楚你的模样还是一个月以后，你温婉懂事，我很喜欢你。”

“谢谢爷爷抬爱，我当时就跟您承诺过，我会为季家做任何事，季掣需要我，我就会照顾季掣，一辈子都会照顾季掣。”

三年来，爷爷很少提及那件事，如今提起来，顾婉知道全都是为了季掣。

爷爷始终是季掣的爷爷，为之着想的也只能是季掣。

季掣不像她，季掣始终很幸福，不过没关系，季掣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

顾婉看了看爷爷，对着爷爷笑了笑，“爷爷放心，我的命都是季家的，季家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哪怕是要命的事儿。”

“爷爷救你并没有想到季掣如此依赖你，你可知道你现在对季掣来说多重要，婉儿，那你待季掣呢？”

“爷爷言重了，季掣只是把我当做了替代品，我也愿意在季掣的身边当这个替代品。”

季老看了看顾婉，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你都愿意留在季掣的身边？”

顾婉笑了笑，“当然了，无论如何，我都会留在季掣的身边，季掣的眼睛不方便，除非有一天，他的眼睛方便了，也确实不需要我了。”

季老听到顾婉的话，拍了拍顾婉的肩膀，“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别冻坏了，这段时间天气越来越亮了，你照顾好自己才好。”

顾婉点头，扶着爷爷往回走。

季氏集团。

季掣坐在办公室简直坐立难安，都已经中午时分了，顾婉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