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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定自己喜欢她。

可是刚确定就做了这样的事，臻芫说他顾靖之都觉得自己可以理解。

毕竟确实不好，不管是因为什么，也许会有别的办法呢？顾靖之参杂了一点点私心。

他明明都还没有彻底明白什么叫“喜欢”，却已经体会了“占有欲”的愤怒。

臻芫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我，我昨天很抱歉，我自己也不知道成年期居然能让我地胆子变的这么大…”臻芫咬咬牙，问他：“你真的不是骗我的吧？是真的吧？我要的是真心不是施舍。”

她认真地望着对方的眼睛，一动不动，紧紧抿着的嘴唇也暴露出了她没有那么镇定，臻芫确实很不平静。

成年期放大了她的情绪，促使她原本可能还要过好久才能完全弄明白的心意直接被自己看的清清楚楚，不仅如此，还直接被她暴露在心上人面前。

成功告白还超越了目标。

尽管这样，那可是顾靖之啊。

臻芫不是不知道往常的顾靖之是个什么样子，就他怎么可能开窍啊？

所以…

她真的很怀疑，真心不是真心反而是同情，怜惜。

顾靖之反问她：“施舍？你是这样想我的？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臻芫呐呐地说：“不是。”

“那你还在怀疑什么？你害怕什么？”顾靖之用力捏她的剑，直白地说：“我确实动心了。”

“对你。”他补充。

臻芫一下子红了脸。

他们距离很近，也很亲密，顾靖之对她说，我对你动心了。

臻芫感觉自己的心尖上“噼里啪啦”的，仿佛在放烟火一般热闹激动，响亮。

她恨不得用法宝直接刻录下来他的这句话。

“可我不确定，我心中的大道与你。”顾靖之继续说，“动心也很有可能是一时的，有诸多因素，可我这样的人…”

臻芫突然笑出声，“这有什么的？反正过程才是最重要的，活在当下，你现在心里高不高兴？”

顾靖之愣了一下，很老实地点头。

他很好高兴。

这样的高兴，从来只有在领悟了剑招或者是在修炼上才会出现的。

他这不仅想要询问自己，到底欢喜什么呢？臻芫明明很弱，却总是喜欢打抱不平，明明很害怕，却强忍着恐惧，明明可以不愤怒不高兴的事情，她却在那里为别人高兴…

顾靖之一愣。

原来他这么关注她么。

臻芫真的太鲜活了，她冲动却从来没有误过事情，虽然嘴上很喜欢抱怨好累，却完全能吃苦，她也会和自己顶嘴，可最后依旧选择听话…

顺着顾靖之的心意长的一般。

太不可思议了。

一开始过多的关注也只不过是因为臻芫奇怪的性格，后来认出来以后，就更加移不开视线。

顾靖之不知道，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何都忍不住去关注，担心，从一开始的少量到最后的不可控制，都是一点一滴累积下来的。

都是慢慢欢喜上的过程，是他自己，选择了臻芫。

却不自知。

这个时候的他还有臻芫自然还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