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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掌柜阴阴地一笑，答道：“那就要看你曾二牛的本事咯，你的技术能让他多少刀才死，就尽管来多少刀！”

凌迟之刑，古已有之，也叫脔割、剐、寸磔，后世又称“千刀万剐”，民间骂人时也有“挨千刀的”这一骂词。不过千刀也好，万剐也好，都只是一种夸张的虚词，用以形容数量多，并非真的指有那么多刀。即使有明朝刘瑾“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这种看似有零有整的记录也一样。

毕竟这事早已被现代医学、人体生理学所证明，人类的身体是无法在承受那么多刀后还能保持生命体征的，除非刘瑾基因突变了。

当然了，即使不能剐上千刀，但刽子手们还是将“在犯人临死前剐下尽可能多的刀数”，作为毕生追求，不断地习练、探索这一技艺。对于一个优秀的刽子手来说，在杀死犯人前，剐下几百块肉来还是没问题的，虽然那“肉”小得跟鸡丁差不多。

至于非专业的行刑人员，他们能够剐下的刀数就更少了，通常为几刀到几十刀不等，若是技艺太差或运气不好，一刀就毙命了也是常事。

故而窦掌柜说要“看你的本事”，实际潜台词就是“我不信你能剐那么多刀，你能几刀就几刀吧！”

赵国栋也同样不信。

曾二牛嘿嘿一笑，“那堂主您就瞧好吧！”

他虽然嘴上是对窦掌柜说，眼睛却是瞟了赵国栋一眼，露出挑衅的目光……

赵国栋当他是傻子，无视他。

见讨了个没趣，曾二牛忿忿地哼了一声，开始行刑。他左手持刀，右手攥住了甘丁的衣领，猛地一扯，“嘶啦！”甘丁的上身衣服被撕裂开来，露出了他的胸膛。

按照正规凌迟的程序，第一刀，切胸口第二刀，切二头肌第三刀，大腿第四刀和第五刀，切手臂至肘部第六刀和第七刀，切小腿至膝盖第八刀，枭首。

这是清末有照片记录留存的“八刀之刑”，除了八刀刑外还有“十六刀”、“三十二刀”、“三百六十刀”等等。不过那些就没有具体的行刑记录留下了。

现在，曾二牛有心想要秀一下技术，玩个“千刀”，而他也知道，要想刀术够多，就应该尽力控制每一刀造成的伤害，每一刀造成的伤害越小，最终能够剐下的刀数越多。

于是乎，他的刀以极为缓慢、极为轻柔的动作，接近了甘丁的胸口，刀尖触碰到了他的左胸肌。

甘丁挣扎得更剧烈了，大喊大叫，状若癫狂：“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不要啊！”

曾二牛大怒，因为对方的挣扎，使得他原本完美的第一刀失败了：

刀尖刺破了胸肌，在甘丁的扭动下，划出了一道横向的口子，血顺着口子流了出来，但是……

没能剐下肉来！

“啪！”

曾二牛一巴掌扇了过去，将甘丁打得头昏脑涨：“不许动！你他娘的……”

见对方还是要挣扎，他狠狠地吐了一口气，面色转缓，劝道：“你越动，受得罪越多，老实点，还能减小些痛苦！”

甘丁又挣扎了一番，终于有些累了，他稍稍思考了下曾二牛的话，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犹豫了一番后，终于点头认命了。

见对方不再挣扎，曾二牛露出了微笑，而后开始继续行刑。

他的刀在刚才的伤口旁边，轻轻一切，一划，一挑……

一块肉被切下并粘在了刀身上，动作一气呵成！

“嘿嘿嘿，第一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