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白马山传来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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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5日农历三月初四
当日战况:日军发起总攻击,湘西战役全面开始。前一日,日军109联队的饭岛大队和133联队的一个中队,加驻地保安团共1800人,循赛市和隆回司之间的小路潜行至白马山东侧,离龙潭直线距离47公里的大源村。稍作休整,连夜向白马山北段的白虎山行动。他们溯溪而上,穿过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目标直指白马山西侧的保溪江。
上午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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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飞从梦中惊醒,确认是伍建明在门口喊他,才下了床,半掩门,问道:“什么事?”“有枪声。”韩飞凝神屏气听了一下,说了声“等一下”,急忙回到房间,快速穿好衣服、带上武器。谌娟也醒来了,问什么事。韩飞平静地说道:“没什么事,你继续睡,我们去看看。”
出了门,韩飞一看表不到4点钟,离天亮还有两小时。他让伍建明到楼上拿来了弯头手电筒,三人冒着雨雾往后山走去,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四处响起。
不到一小时,他们从牛草垄方向上了太平山。三人向东方望去:白马山的山峦和模糊的云层在时断时续的战火照耀下从灰暗的夜色中凸显出来。他们仔细观察,通过闪光和声音来分辨枪炮类型、战场远近、战斗规模和战况。他们交流各自的看法,形成了:战斗发生在白马山北段,国军与日本人交火,规模小,日军人数占优、占主动的看法。最后,通过渐次稀疏、分散的枪声,他们认为:国军已经被消灭,或者被冲散。
没多久,天边出见的一抹白光使白马山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韩飞说了声“回去”,三人便相跟着往山下走,走进了越来越浓的雨雾中。电筒光打在浓雾上形成光幕,反而看不清,只能关了手电,凭感觉、听声响往下走。走在最后面的王小波生怕被甩开、落下,一个劲地向韩飞提问,提一些幼稚的、不合时宜的问题。韩飞自己也就刚才看到情况向两位随从提出了一些问题,王小波的一些见解,虽然看上去有些古怪,但还真帮到了韩飞。
韩飞认为:国军失去龙潭司,则意味着雪峰山主峰以东的任何战斗将失去主动性,国军主力只得退到沅江两岸。所以,如果日军真的进犯龙潭司,国军必将全力扼守。而守龙潭司必守鹰形山,失去鹰形山,国军的防守将很难维持。同样日军若没有占领鹰形山,他们的进攻也很难奏效。也就是说,如果龙潭司发生惨烈的战斗,那必定在鹰形山周边,这样的话,破泥坳将会被波及,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