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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一回了房间，也没躺回床上，只是呆愣愣地坐在房间的餐桌旁，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孙小小一踏进房门，就看到这么一个场景。想走上前去问个两三句，又想起刚刚沈叶的叮嘱，终究还是没折了道，径直走回了床榻。

刚将衣服晾好在衣架上，沈一一突然一句“小小，你说，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该死的人？”孙小小不知道沈一一的话是什么意思，“一一，你怎么了？”见沈一一突然开口，也就将沈叶刚刚的叮嘱忘了个干干净净，询问起了事由。

“没怎么，就是觉得，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心里不舒服。”话虽然是在对着孙小小说的，只是她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餐桌上，也可能不是，她只是微微地低着头，一动不动。

孙小小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从沈一一的话中，大概可以猜出个七七八八，“一一，死亡是一件顺其自然的事，只不过，对有些人来说，会来的有点早。”孙小小说着放下了手里整理着衣物，重新披上了身，然后缓缓走到沈一一的身边，坐了下来，“有些人做错了事，所以会有些惩罚，有些人的错误比较小，有些人的错误比较大，所以承担的后果也不一样。”

“那是不是该死呢？”沈一一突然抬起头看向孙小小，眼神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迫切，或者是气愤。“这不是该不该，只是愿不愿。”

“愿不愿，愿不愿啊。”沈一一听完孙小小的话，不由得在嘴里又嘟囔了几句，随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清晨的时候，沈叶敲响了沈一一的房门，趴在桌子上的沈一一先于孙小小到了门口，给沈叶开了门。“一一，早啊。”这一次第一眼见到的终于是沈一一了，沈叶终于没了无所适从的感觉，“去楼下一起用早膳。”

沈一一点点头，而后又往房间内看了看，“等会儿，小小还没醒，过会儿我们一起去找你们。对了，赵邈邈怎么样？”自从昨日找回了赵邈邈，他就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本想带着他去找道士看个两眼，又因为当时的事情，没能实行，也就拖到了现在。

“老样子，不过，一一，赵邈邈虽然是闭着眼睛的状态，可他好吵啊，一整夜我就听到他一直在叽叽歪歪。”沈叶皱着眉头，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埋怨起来。

“他这样子，终究是个问题，等早饭过后，我们就去问问道士有什么办法吧。”沈一一就像是忘了昨天的事，随口就把去找道士的事说了出来，沈叶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就回去了。

刚刚沈叶来敲门的时候，孙小小就已经醒了，所以沈一一刚刚说的话她都听见了。悬在心里一整夜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一一，帮我把襦裙接给我一下呗。”孙小小坐在床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今日起来之后，天气确实就冷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