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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顾连，顾倾就回了自己住的栀兰院，还未进门便瞧见夏荷与秋萍在一同踢毽子，唯东染和春婷在树下坐成一堆。

“做什么呢？”

顾倾好奇的走到了春婷身后，却见她在绣着一幅百花图。

“大姐让我帮左姐姐绣的。”春婷见她要坐下，急忙起身准备给她让个位置。

“没事儿，一起坐着暖和。”顾倾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意示她坐下。“左姐姐是要出嫁了吗？”

顾倾记得家里的婆子们同她闲聊时，过这事儿，左琳迟迟未嫁就是因为在等顾冉回来。

“嗯。”春婷点零头，又低下头接着绣去。

“那你呢？你又在做什么？”

顾倾进门就闻见空气中有一股子，栀子花的味道，只是这个时节栀子花该是谢完了才对。

顾倾看着东染面前摆了三个盒子，她每个盒子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粉末，见着她拿着一个勺每个都挖了些，只是分量不同，混在一起又拿到火去烧。

东染抬眸见着顾倾用指甲盖弄了些，拿到鼻下闻了闻，解释道：“调香粉。”

“莫不是又是我姑所托？”

顾倾忍不住笑了笑，她这院里倒是人才济济，每个都要来找她院里的人帮忙。

“不是，这是给姐的。”东染摇着头，将已经调好的香粉递给了顾倾。“姐回来后，身一直都有一股药味。”

顾倾微楞片刻，东染这鼻子真不是一般的灵，回来之前，她已经叫秋萍将她的衣裳都用檀香熏过了，这些日子她也未再碰药材，竟还能叫她闻出来。

接过东染给的香盒子，顾倾捣乱的去挠她的胳肢窝，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身的味道。”

“我哪敢嫌弃姐。”东染被她折磨得笑出了眼泪，“别来了，别来了。”

隔了这么多年，这丫头还是怕人挠她的胳肢窝。

顾倾见差不多了，也就放过了她。一脱离顾倾的魔爪。东染就躲到了秋萍身后去，警惕的看着她，怕她又来一次。

“嘿嘿。”顾倾转头对她做了个鬼脸，虽这丫头比她大两岁，但性格却比她了不止一岁，胆怕生得很。“今日话得比往常多了。”

顾倾回过头将香盒子收进怀里，这才看向春婷，看她慢慢绣着。

“许是因为你回来聊缘故。”

东染还是同以前一样不爱话，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是人总会变了些。

顾倾听着却是笑而不语，一手托着自己的脸，一手拿起一角春婷绣完聊部分。

“明年你就十八了吧？”

听闻顾倾忽然问起这事，春婷拿着针线的手指微顿片刻：“姑娘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

春婷低头默默地缝着，却听顾倾道：“左姐姐等了那么多年，我不希望你日后也等那么久。若是你有心怡的男子，告诉我我同你去。”

旧津，顾家、栀兰院，顾倾不可能是永远待在这个地方的，至少她是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