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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戈夫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叶思危也不去催促，只是就这样目光平静地望着他。

许久，久到叶思危以为勒戈夫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是一个女人。”

“什么？”

“那天我开车跟踪了韩越，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所以故意擦了他的车，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多想，后来我碰到了一个女人，她对我跟踪着那辆皮卡很感兴趣，告诉我她可以让人黑进我自动驾驶的系统，即使出了什么事故，我也可以逃脱责任，我心动了。”

“那个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她只是将我的车开走了一会儿，然后还给了我，告诉我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本来还很犹豫，可是一想到韩越这个杀人凶手被那么随随便便地就放出了警局，最后肯定也得不到什么惩罚，我就……像是迷了心窍一般，只想要和他同同归于尽。之后我就一直守在韩越所在的小区外面，看见他晚上还开车，而且路上又人烟稀少，渐渐就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可是我保证，我在撞了第一下后，你将车横过来时，我虽然没认出是你，但是却从车窗里看出了那是女人的手，便没有再想过去撞人了，可是车的系统却已经被黑了，自动驾驶根本不听我的使唤，就这样追着你的车一直撞进了你们小区。”

叶思危闻言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知晓那个人只怕是巴不得勒戈夫和她都死了才好，出了气又没有任何人证。

可惜她福大命大活了下来，而勒戈夫也成了这一系列事情的突破口。

“那个女人没有告诉你吗？她根本不是要帮你复仇，而是想借你复仇。”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确，她知道那辆车的车主是我，她希望你去撞的那个人也是我。我很宝贝那辆车，我的车既然被你划伤了，不管是因为赌气去散心，还是准备去修理，接下来开那辆车的人都只会是我，我是不可能把车再交给一个伤害了它的人。”

“你是说我被利用了？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很简单，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

叶思危将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从里面调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勒戈夫：“是她，对吗？”

“是！她虽然戴着墨镜和口罩，但我认识这条手链。”

叶思危低头也看了一眼勒戈夫指的地方，不禁想要感慨一句真是巧了。

当初她被人从身后推下水池，然后慌乱中抓拍了一堆照片，当时脸拍的有些高斯模糊了，不好辨认，但是她却从照片里认出了这一条号称“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手链，继而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现在历史再次重演。

叶思危有些感慨：“徐攸芳做坏事的时候就不能换条低调点的手链么？”

“什么？”因为上一句话叶思危是用说的，勒戈夫没有听明白。

“已经确认了。”叶思危却是没有回答勒戈夫，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见咖啡厅的咖啡厅里那些坐着吃早餐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往这边走来，带头的那一个赫然便是警察局的小李。

“警警警察？”韩越当场愣住了，竟是半晌回不过神来。

倒是小李向着叶思危点了点头：“那就回局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