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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从未听说过太后娘娘有什么传言，只知道她和先帝十分恩爱，皇上和王爷如今能够这么有担当和谋略，全都是她老人家一手栽培。”

“王爷从前和太后娘娘十分亲近，太后娘娘薨世的时候……”

沈明月欲言又止，“罢了，这样的事不提也罢，王爷已经刻意去忘记以前不好的事了。”

闻言，徐婉清仍旧抵不住内心的好奇，“那个害了太后娘娘的人，如今是不是还在宫中？”

“本宫不知道，王爷从不和人提起太后娘娘的事，何况本宫又不是王爷身边亲近的人。”沈明月摇头，眼里分明也带着几分迷茫。

两人说到沉重的话题，不约而同的低头喝茶。

过了半晌，沈明月又叹了口气，“这皇宫中只有皇后可以私养暗卫，可他们今日撤得太快，否则本宫就能逮到他们的把柄了。”

徐婉清听得心中微动，“皇后既然在宫中私养暗卫，哪怕暗卫离开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继续探查皇后身边的人，必定能找出线索。”

她就算再怎么厌恶皇后，也不得不承认能在皇宫中养暗卫多年还不被发现的手段着实厉害。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去查哪里有线索？”沈明月转过头，认真的望着她。

徐婉清淡淡笑了，“若是娘娘觉着探查线索方便，那便让人去查，这皇宫中遍布侍卫和宫人，皇后能躲过他们的眼线来养着暗卫，这个地方肯定还在凤仪殿附近，就看娘娘想不想查了。”

她并不想勉强沈明月做事。

这位贵妃娘娘是可以赤诚相待的好朋友，可皇后与赵府心狠手辣，若是和他们牵扯上，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是小心自保为好。

何况沈明月和段裕并不相熟，除却可以一条战线对付皇后之外，其他的事不插手才好。

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沈明月当即皱眉，“别把本宫想成只为自己安稳的人，本宫拿你当朋友，自然看不惯皇后和赵府的所作所为，何况皇后养暗卫这事，查出来对本宫也有好处。”

“娘娘的意思是……您愿意去查？”

徐婉清抬起头，惊愕的望着她。

“当然，有个整治皇后的机会，我为何不查？”沈明月若有所思的勾唇。

听了这话，徐婉清突然松了口气。

她不能在宫里常待着，要是沈明月暗地里调查，对他们极有好处。

沈明月拍拍她的肩，“好了好了，本宫会看着办的，你今日落水受寒，还是得好好休息才行，本宫让茯苓给你收拾好偏殿了，去歇息吧。”

……

徐婉清并未打算再住一日，请沈明月安排马车便回府了。

许是知道她回府会迎来什么，阿春和鸳鸯几人早早等在府门口，生怕她会被人带走。

“小姐总算是回来了！方才老太君几次派人来问看门小厮，嘱咐你一回来就得禀报寿康堂呢！”

“全盛京都知道二小姐心思歹毒，进了皇宫还想淹死自己的妹妹，被皇上罚去了莲花山再也不能回来了，奴婢听着可真解气！这回二房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小姐您都不知道，今儿宫里的臧公公来了，也不知和老太君说了什么，他走后老太君直接气晕过去了，叫来赵惠生才慢慢醒转。”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迫不及待想把府里的事情都告诉她。

徐婉清正听得津津有味，抬眼就见桃红匆匆过来了。

“小姐，老太君请你去寿康堂一趟。”

闻言，徐婉清不动声色的看看她，“祖母的心情如何？”

玲玉听得愣了愣，心想小姐怎么直接问了桃红，桃红是老太君身边的人，自然什么口风都不会随意透露。

她这个念头刚一闪而过，桃红便压低声音开口了：“这回二房颜面尽失，老太君气得不轻，吵着嚷着要让小姐吃点苦头，如萍姨娘他们倒是不说什么，可徐二老爷……”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可众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玲玉惊愕的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把寿康堂内况和盘托出。

难道桃红也是小姐的人？

徐婉清淡淡嗯了一声，“走吧，也该去寿康堂会会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