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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的脸色本来是看不到的，可能因为经过之前大雨的缘由，红毛都贴在脸上，面部表情也就更加清晰，听金大松这么问后也不反驳，只是整个人都有些显得呆呆的。

“不，龙…我没有见过，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阿巴，你也学会撒谎了，不过没关系，这不重要，毕竟你们真正想要的目的地已经到了，同样这可能也是我们的目的地，呼国威，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龙刚一直都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就像他事先就知道很多一样，同时阿巴的不承认让其有些不悦，呼国威有些奇怪，都已经到这里来又何必承认与不承认？

“龙叔，我想你得给大家一个解释，否则这路走起来心中都是一阵的哐当……告诉大家吧，咱们心里也有一个底，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

龙刚居然将同样的问题转向阿巴，看得出非常想逼出阿巴嘴里的实话，后者却依旧三缄其口，完全当做没听见。

“那好，还是由我来说吧，阿巴，其实已经过了这么长久的时间，仇恨和欲望早就已经被磨灭，所以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讲于不讲都不会影响我们互相之间的帮助，你现在是族人的希望……”

“龙…还是我自己……说吧……”

龙刚话里的意思打算亲自说，其他人也都透出浓厚兴趣，尤其是金大松，伸长着脖子唯恐少听了半个字，可话到这儿却被阿巴打断，准备自己亲口告诉大家。

呼国威这时候的目光却并非朝向阿巴，反倒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盯了龙刚一眼，自己和他不经意间的默契居然成功，呼国威转念又在琢磨龙刚对阿巴的了解应该不至于那么深刻，顶多只是一些有根据猜测，刚这么说只是在诈，阿巴果真中计，龙刚以退为进就达到让其阿巴自己说的目的。

“好，阿巴，你作为你族首领，希望不要再有所欺骗。”

龙刚还在推波助力，阿巴居然微微低头，再然后整个人仰面躺在了地上。

“大家…我知道最后大家会知道，其实，我们……不是呼兰国遗民，当然，我们真的也帮助过帝王训练死士，后来的他还在外面立过关于我们的一些碑文，可同样也想置我们于死地。”

阿巴的语言流畅了不少，开始用一些意会性语言，同时也开始透出略带悲伤的神色，接下来就是一个很俗套的飞鸟尽，良弓藏的故事。

阿巴以及他的族人在帮助恢复李唐天下后得到了封赏，但时间一久，政局稳定，坐在最上面那位对阿巴以他的及族人渐渐心生芥蒂，他们的能力也成为了帝王江山里最不稳定的所在，遂在暗地里干了一些阿巴族人根本预料不及的事，后来阿巴和族人就永远的被囚禁在神农架中成为了所谓的野人，即便是不甘，但却千百年来失去了自由。

阿巴说完这一切后显得非常低沉，微微闭上的眼角处居然溢出那么半丝的泪花，对于一个近两米的大块头来说，这的确显得动容，气氛有那么短暂的凝固，金大松居然还靠近阿巴轻轻的拍了那么两下。

“阿巴族长，理解理解，咱学过历史，都说帝王家无情，看来还真是这样。”

阿巴睁着眼看了看金大松，嘴角裂开，然后坐起来微微摇头。

“习惯了…早已经习惯了…我和我的族人早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我只是不愿意再看到他们周而复始的折磨，如果能在这里得到解决，我愿意献出我生命。”

阿巴的眼神坚定，金大松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叹一句，但同时也提出一个所有人脑子里的疑问。

“阿巴，你说你们曾帮助唐朝李家，那你们得多大年纪了？这世界真的存在有长生不老吗？二爷，要是这些都是真的，老板的目的是不是已经达到？”

金大松也认为钟恒天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长生不老，龙刚却只是斜着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注意力依旧在阿巴身上。

“是…有…不过这样的长生不老我们宁可不要，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规律，我们都活够了，真的已经活够了，若是能打破诅咒，我将带着我的族人去向外面的世界，经历该有的生老病死的，然后成为这神农架里一把真正的尘土。”

呼国威意识到阿巴的语言并非仅仅来自近代的学习，至少他还保留着千年的认知与思维，这个红毛鬼的身上肯定还有更多的东西，一切都龙刚的眼神里看出，此刻的龙刚并没有显示出对阿巴的信任。

“生老病死，嗯，阿巴，希望你能实现…金锁塔，锁住的可不是长生不死。”

“龙…我们都已经只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