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该忘的总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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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一转说:“那怎么说你也得来个道歉晚宴吧?”陈浩北利索的答道:“那必须的,时间地点随便你挑,叫上我媳妇。”
说着话我俩已经到了诊所门口,让我有点意外的是这里的大卷帘门竟然是紧闭着的,我和陈浩北面面相觑,我问道:“浩哥,是这儿吧?你昨天不是后来来过?”
陈浩北说:“是啊,就这儿没错,那不是大牌子上都写着呢嘛,爱心花园社区诊所…”我说:“那你给你朋友打个电话问问吧,不能是不在里面了吧?”
陈浩北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我随意的打量着四周,看来是我俩来早了,还不到开门时间。
不过就这么上着大门…难道医生晚上就住在这诊所里?
很快陈浩北的电话就打通了,只是过了良久都没人接。就在此刻,我远远的看到老古带着阿三朝我俩这边走了过来。
“一千,小北,过来看你们朋友啊?”老古很随意的跟我俩打着招呼,我俩也忙回着礼,待老古走近后陈浩北问道:“古叔,这咋还锁上了?我兄弟在里面吗?”
老古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在啊,这不是怕晚上万一来个小偷啥的,怕丢东西嘛,就给锁上了,我就是来开门的。”
说着话老古就掏出了钥匙,我调侃道:“这诊所也归古叔您管啊?”老古边从自己的一大串钥匙中寻找着需要的那把边说:“是啊,唉,物业不好干啊,啥心都得费。”
这话说完老古正好也找到了钥匙,他转过身刚要开锁,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又转回身冲我俩有点神秘的招了招手,之后便朝一旁走去。
我和陈浩北互看一眼,都明白了老古的意思,于是便跟着老古离开诊所一点距离。
走出一段,老古才神秘兮兮的说:“一千,小北啊,就你们这个朋友啊,昨天其实伤的并没多重,我听咱们大夫说了,就是皮肉伤,但是吧,他毕竟是被人捅的,老王的情况一千知道,回头你跟小北说说。然后吧,叔有个事儿想拜托你们…”
我和陈浩北忙点头答应着,老古接着说到:“就是你们这朋友吧,被老王这一捅,捅的有点受刺激了,就是…就是有点吓着了…”
“吓着了?吓着了好办啊古叔,我会给人叫魂,这一叫…”“你闭嘴,听古叔先说。”
我打断了陈浩北的忽然插话,接着示意老古继续讲。老古笑了下继续说道:“叫魂倒不至于,就一个事儿,你们呀,千万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昨晚这事儿,明白不?免得再刺激到他。”
老古说最后这句话时表情和语气格外凝重,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陈浩北却满不在乎的说:“不至于的,古叔,我们这些在江湖上混的没有一个这么怂的,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何况只是一把小小的…”
“古叔,跟您说个事儿,您知道为啥陈浩北一直在嚼口香糖吗?因为他不刷牙,他不光不刷牙,还不洗脸不洗头不洗澡,您知道为什么不?因为他被自己吓得,他怕水,不是狂犬病那种怕水,是因为他老觉得自己在地下车库见鬼了,还是淹死…”
“别说了别说了,怕了你了行了吧?”这回是陈浩北打断了我的话,我很配合的没再说下去。
其实我忽然说这个有两个目的,一是让陈浩北别装了,他们这帮“伪黑社会”怂起来比一般人还怂的多第二个原因,是我想看看我说这话时,老古会有什么反应。
经过昨晚那出,我对老古已经有了一点戒心,和一丝怀疑。
然而老古的表现却让我有些失望,我说陈浩北在地下车库见鬼这事儿,老古仿佛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甚至没接这个话题,而是继续说着他想说的:“唉,反正你们千万不要主动提起这事儿哈,就当为你们朋友好,对了小北,昨天不是还有俩你的朋友吗?一男一女。”
陈浩北简单解释了一下那一男一女的行踪,老古并没表现出多在意,只是再次跟我俩划重点,让我俩记得转告不在场的那俩人,回头见了被捅的大龙,也不要提起昨晚的事。
终于把话说完了,在和我跟陈浩北再三确认后,老古终于舍得开门了。
卷帘门后是玻璃门,玻璃门后就是诊所,诊所的灯是完全亮着的,隔着玻璃就看到一张病床,那上面躺着光着上身的大龙,他的腰上缠着一圈纱布,被捅伤的位置纱布略厚,正在呼呼大睡,仿佛觉不出疼一般。
另一张床上躺着他的女朋友,一个脸上的妆已经花的跟刚被新鲜硫酸泼过一样的女大学生,也正在睡觉。
老古打开门后把我俩也让进了诊所,刚迈进来,一股诊所医院特有的药味儿便钻进了鼻子,有点冲,不过我仔细闻了闻,好像还有些别的味儿。
跟着老古走进大龙所在的病房,那股本不应该属于这诊所的味儿又略微浓了一些,是酒的气味。
不是医用酒精,像是白酒,闻着挺香,还略有一丝熟悉,只是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在哪儿闻到过。
“哎!醒醒!古叔,他这呼噜打的,这是没事儿了吧?”陈浩北叫了大龙两声又问老古,老古笑道:“有事儿能把呼噜打到这种水平?”
听老古这么说,陈浩北放心大胆的开始了叫醒服务,喊了会儿大龙还是没醒,陈浩北便一边拍大龙的脸一边大喊:“快特么醒醒!你老婆被你二舅拐跑了!”
这回总算有效果了,陈浩北这一嗓子不光把大龙叫醒了,隔壁床他的女朋友也发出一声嘤咛。
看着俩人都醒了,陈浩北也不叫了,安静的等这俩人起床。
不多时大龙终于睁开了眼,我扭头看了一眼,他女朋友跟他一样,正把手放在眼前挡着刺眼的光芒,缓了一会儿,刚醒的两个人同时问了一句:“我这是在哪儿?”
一瞬间,我好像想起在哪儿闻过刚才那股酒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