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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初瞳若是听见了，定然会嫌弃的骂我重色轻友，但我还真不是这个原因，“我同她不过认识十几天，可我已经同你是十几年的交情了，自然是你更重要。只是眼下她的境遇实在是可怜……”

“先不说这个，我与秦百涟谁更重要？”他打断我，继续问道。

“还是你。”我连眼都不带眨的。

“那我和陈予白呢？”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很满意于我的答案，接着问。

“还是你，”我思忖了片刻回到，“我与陈予白虽然也相识了有十多年，可他不大时便去杏林谷拜师了，所以中间有好几年我们还是有些生疏的，不过他也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友，我们在金陵城重逢时，他常常从各方面及时帮到我，我很感激他。”

我是不太明白他问这些有什么用，是想试探他在我心中的位置重要与否？还是想测试自己在我眼中的魅力有没有打折扣？

这些我是不太清楚的，但我只知道他在我心中早已与家人无异，我很庆幸自己及时退出了这场可能会非常惨烈的感情，但我们这十几年的相识却不能当做是没有发生过，他在我心中，一直十分重要。

可即便如此，我对事不对人，就事论事，该帮谁不该帮谁，我心里也是明镜一般的。

“我先时提到的这几个人中，对你最不重要的也许就是初瞳了，原因是你与她相识不过十几天。没错，十几天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你认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这个人……很刁蛮，喜欢口是心非，虽然常常骂我傻，但她总是一边骂我一边帮我，所以我觉得她这个人其实很不错。如今的情况是如果你执意要把她带到大理去了拜月教的本部，她可能会死。”我迎着他的视线，不卑不亢的说。

“谁死谁生，还未可知。”他突然没头没尾这么说道。

“你还说十几天看不清一个人，我却觉得十几年也未必看得清一个人，”我突然感觉非常疲乏，“对不起，我早上骗了你，我去见了初瞳，她也醒着。她告诉我你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还替我庆幸我现在与你已经没什么瓜葛，你们两边，我不知道该信谁的。”

苏垣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我离开了房间。

的确，我现在同他的确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说了，我们早就在连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与对方背道而驰的走出去很远了。

我出了房门，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去哪儿，只好又去找初瞳说话，初瞳原本是醒着的，可一看见我失魂落魄的进来，立刻躺回被子里，将后背对着我，还不清不楚的做出打鼾的声响企图迷惑我。

她当着我的面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明显了，我一翻白眼没有与她计较这些事，拖着步子把门关好进到屋子里，见她的榻上还有一半多的位置是空的，索性躺了上去，从她手里扯过一部分被子。

“我累得很，让我在你这儿睡会吧。”我有气无力的说。

“你昨天睡哪儿的？没睡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