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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阿羡。”宿深浅笑着看着她，又道：“只要你想，这世上之事便没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他在她的身上，看见了一股说不出的韧性来，能从这些年的泥泞里走出来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是简单之辈？

从最初那时，宿深虽很是心疼自家小表妹，可却从没有轻视过她。

莫羡也用不着。

莫羡愣了愣，向来清淡的眉眼多了些烟火气息，无奈道：“殿下看人向来只凭直觉？那只怕没有真正的贤臣敢追随殿下罢。”

宿深低敛着眉眼倒了杯茶，不甚在意：“那便是他们的损失了，与孤何干？”

“那你便不怕这些人转投到旁人麾下？”莫羡饶有兴致的看着宿深追问道。

宿深的态度是她始料未及的，倘若这人……真的能给她想要的，那选择宿深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莫羡是当真很喜欢某位殿下的那张脸。

宿深凝眸想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如实回道：“怕也是怕的，可又觉得怕也无用。既是无用，便不如不想。”

莫羡挑眉，“殿下这般，我可不敢随你一同去。”

今日宿深的试探她不是没看明白，可若当真是上了宿深的贼船，再想下来可便该难了。

莫将军可是半点都不喜欢来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