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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差点儿让他把手柄摔出去，却是嫦娥弹出个头来喊道：“李安年出来了！”

这回翁旭然真把手柄摔沙发上，蹦起来就往外跑。嫦娥赶紧让到一边去让他从屋里冲出来，差点儿迎头撞上李安年。

李安年抬起头，一双眼充满血丝，面无血色，白如金纸，需要嫦娥跟另一个姑娘搀扶着，还两腿打弯，有点哆嗦。

翁旭然赶紧把她扶过来，刚刚接手李安年就把脖子一伸，眼一瞪，哇的一下吐了翁旭然一身。脏污顺着翁旭然衬衫前襟黏腻地滴下来，嫦娥都忍不住捂住嘴。

“对……对不住……”李安年有气无力地道歉，“实在……忍不住……”

“……没事。”翁旭然绷着脸答。

“我先把她扶进去，”嫦娥扭头说，“你跟小张去弄身制服先穿穿。”

“嗯，麻烦了。”

翁旭然松手前还凑到李安年跟前问了句：“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别的什么不适没有？”

“不适……太不适了……”李安年费力摇着头说，“全身没劲儿……老犯恶心……”

“老君说这个想吐的症状还得持续一会儿，所以建议她休息下再走。”嫦娥耐心解释道，“她出来的比老君预料的要早，你们可以再待会儿，估计哪吒也快来了，我给搬个桶来。“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换衣服。”小张朝翁旭然说完转身就走，翁旭然边走边回头，看着李安年半死不活地被嫦娥扶进休息室关上门。

“你先在这儿待会儿，千万忍住了。”嫦娥让李安年在沙发上坐下叮嘱道，“我今天才让人打扫过，我马上给你弄个桶来。”

李安年捂着嘴连连点头，看她这话都说不出的样子，嫦娥不敢怠慢赶紧连跑带疾走地离开。李安年缩在沙发上捂着嘴摁着肚子，难受极了。好在嫦娥动作够快，很快拿来个干净的套了垃圾袋的垃圾桶放在李安年脚下，刚放下李安年就是稀里哗啦一顿吐，嫦娥差点儿躲闪不及，被污物溅着了裙子。

“啧啧啧，”嫦娥十分感慨地摇摇头说，“这也太受苦了，你好好休息吧，我给你弄点水……吃得下东西吗？”

李安年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然后干脆摆摆手说：“喝水就好，谢谢……”

嫦娥挑挑眉踩着高跟鞋出去了，门一关，李安年又呕吐起来。胃里早就吐空了她只能不断吐酸水，吐得是满脸泪水，半晌才稍微好些。

很快翁旭然就推门进来了，他果然换上了哪吒同款制服，看到桶里之后皱起了眉头。

“现在感觉怎么样？”翁旭然在她身边坐下问，“还想吐吗？”

“现在……暂时……”

话到一半她又埋头开始吐起来，翁旭然无奈地拍着她的肩背说：“难受是难受，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残废，也算……是好事吧。”

“是啊……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