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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翁旭然耸耸肩。

“嗯，闻着挺香的，你在家里也这样做饭吗？”

开始了开始了，李安年翻个白眼扶着额头心想。

“当然，否则只能挨饿。”

“呃，你家里……”

“我一个人。”翁旭然着抱起了胳膊，表情很平静。

王霞的视线又开始在他们两人之间跳来跳去，无法从表情获得什么答案后她干脆放弃这个问题，转了一圈：“你这里确实很乱啊，两个人住也不能这么随便吧，应该要更加注意才对啊，你看这个米袋，这个奶茶……你又喝奶茶！喝死你算了！了多少回，交了男朋友也不怕胖吗！啧啧啧，这些塑料袋就堆在里面？垃圾堆这麽满了也不扔，床单歪成这样，窗帘干嘛拉这么紧？开了窗也不通风啊。”她着话就跪到床上去刷地拉开窗帘，接着又惊讶到，“衣服晒几了还不收？这样挂着多难看……”

李安年终于忍不住打断她了：“刚洗，昨洗的，还没干，不信你摸摸。米袋都严丝合缝整整齐齐放抽屉只不过是抽屉拉开没关而已，塑料袋垃圾桶挡着又不会跑出来，垃圾也没有满，至于奶茶……他没觉着我胖，我就可以继续喝。”

李安年着看了眼翁旭然，翁旭然的眼神十分无辜，他仍然什么也没。

“你你总是有那么多理由借口，”王霞着又伸手去开衣柜门，立刻又表达了不满，“你怎么又买这种大衣？你个子又不高穿了也不好看，我不是给你看了很多适合你这种的衣服吗？你又不要，这肯定都是网购的吧，跟你了多少遍网购质量不行不行，你就是不听，专卖店买回来的看起来才高端知不知道？难看死了这些衣服。”

“……”

翁旭然默默把手搭在李安年肩上。

“我的，你看这个衣服上都是猫毛，脏得要死，”王霞又转了一圈嫌弃地皱起鼻子，“沙发上还有头发，真是哪儿都有猫毛，你这猫啊，我都跟你过多少次了，别养了送人好了，反正我什么你都不会听的。”

完这句话后室内陷入了长达五秒的沉默，李安年重重呼出一口气，王霞视线又落到饭桌上，突然笑起来：“你们先吃啊，饭菜都凉了，吃完再。”

李安年和翁旭然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能够再次坐到桌边，李安年试了试牛肉，果然已经凉了。

好烦躁啊。

王霞就坐在沙发上划拉手机，划了两下果然又开腔了，只不过这次是对着翁旭然：“伙子，你家住哪里啊？”

“呃……”翁旭然思考了片刻，答，“原本在青阳区税务局附近。”

“哦……那里啊，那里我知道，那你父母呢，你父母同意你出来和人同居啊。”

“我……我是孤儿。”

气氛像是突然被凝固住了一样令人窒息，李安年默默地扒拉着凉聊饭，王霞震惊了片刻，然后尴尬地扯开嘴角强迫自己笑起来：“哦……哦……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妈，”李安年转头问，“你来是想跟我谈什么？”

“瞧你的，”王霞皱着眉嗔怪道，“不谈事就不能来看你？还是你现在……不方便了？”

“……你刚才自己的有事要谈。”

“哦，你爸生日快到了，你肯定不记得了。我现在提醒你了，你好好想个礼物送给他，要是他能高兴，你再跟他搬回来的事，你很有可能就会答应。”还没等李安年提出意见，她又不停歇地继续，“你看你们这儿东西多的挤得，再收拾也这么乱，听我的，还是回家来住吧，家里什么都比外边强啊。”

李安年转回头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翁旭然是看见了。

“妈，你不是怕我嫁不出去吗？”翻完白眼李安年转头问，“现在这样你难道不高兴嘛？”

“这……我当然……当然高兴啊。”王霞扯着嘴角笑了笑，瞄了眼翁旭然，“但是回家了不是也可以继续交往吗？难道非要住在一起才能做男女朋友吗？”

“我哥当初跟嫂子同居还未婚先孕了你们谁去阻拦了吗？”李安年整个人转过身问，“结果奉子成婚了你们还怪我嫂子不自爱，我这么大人了心里有数好吗？没必要拦着我跟人同居吧？”

“不是拦着你跟人同居……”

“只是想让我回去住呆在你看得到的地方对吧。“

“那有什么错吗！”王霞突然激动起来也拔高声调怒道，“当妈的想让女儿呆在身边有错吗？你什么态度！”

“我先去隔壁，你们慢慢聊。”

翁旭然着火速站起身推开门离开，李安年怔怔看着他反手把门关上，还没来得及什么，王霞又变了个脸色凑上来：“那个男的长的是好，但是看面相就是个花花公子，肯定不靠谱，你还是适合找个老实点儿的，就算分手了，妈再给你介绍几个，还愁嫁不出去吗？”

“我不需要！”李安年喘口气再次重申，“不用！”

“好啊，现在有了男朋友脾气大了是吧，腰杆硬了？他给你几个钱抵得上你爹妈养你这么大吗？难怪女大不中留，还没嫁……”

“够了！”李安年终于怒不可遏地打断她怒道，“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