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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玺明白这誓言的意思，但是她的灵魂活了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收徒，自然得慎重些好，以免以后来个欺宗灭祖，那还了得，岂不是为她一直保护的人养了一个祸患，这不划算。

“以后我会教你很多东西，看你的天赋，这针线活儿也并不像是寻常人家的穿衣装饰那么简单，这其中饱含的东西除了基础的技能训练，还有不少是要靠自己去领悟的，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教你一些关于防御的东西，我观察过，你的元素力主要还是擅长攻击，在元界的时候也算是比较上乘的人了，但是防御确实学得差了些。至于最后，你能学到多少，便是你自己的事了。”

“是，多谢师父。”红梁的这声师父叫起来比那声夫人要顺口得多。

艾玺好久没有一次性说那么多话了，感到有些口渴，看到艾玺伸手向茶壶的动作，红梁赶紧拎起小茶壶，倒了一杯凉茶在艾玺面前的杯子里。

艾玺也在观察着她，因为是天资娇女，又是元界的大家族之女，自然脾气是不小，却在经历了这些事后，能有改变，那总的来说也还是行的。

不过，还有待观察，这红梁的性情大变，总觉得有些疑点，但是在哪里她又想不明白。最大的疑问就是红梁变得太乖了，像是吃错了药。

这回没猜错，真是吃错了，所以变乖了。

不过还有一个人，红谷。

艾玺可没忘记，想对她和虞亦动手的这个红谷是一个蛊师。在天殷大陆千年来也难得一见蛊师，相传他们不老不死，隐居在遥远的地方，几乎无迹可寻，而他们一旦出山，便是要毁天灭世的时候了。

记忆中，千年前有一场大战，一个蛊师凭借手里的几只虫子，直接吞噬了十万军马，这能力，岂是能小瞧的。可是艾玺却怎么都想不清楚，那场战争的结局是什么，又是如何赢了。

肯定是赢了，不然现在又怎么会有平静的天殷大陆。

红谷的那一身蛊术从何而来，找不到一点关于她的信息。上界的元帝那里，应该是知晓些什么，总觉得会有些什么隐患。

红谷真的那么容易久死了吗？没有亲自确定她的死亡，反而成了艾玺心里的一根刺。

艾玺喝完手里的冷茶，轻轻的把杯子放到了一边，继续给红梁讲起了关于做衣服发要点。

时间点点滴滴流逝，不知不觉天空又变成了那深海的蓝，没有一颗星星一丝星云的天空显得极为的干净。

这里是死界。

星象没有意义。

这里超脱了生的控制。

没有所谓的命运轨迹，没有人会去规划别人的一生。

“好了，我觉得理论上的东西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就闭关，去造衣服吧，什么时候造得能穿出去见人了，我再教你其他的东西。”

对红梁的表现，这几天一直都很满意，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的天赋。突然就想到了在墨渊城的抚衣阁，原本是想打造一间属于自己设计衣服的大工作室，没想到因为当时时间紧迫，人手不足，就放弃了。

也许把红梁培训好了，可以往那里放。